第三五八章 苦肉計?[第2頁/共4頁]
“奶孃,奶孃?”
“哦。”晉璐安回身回了屋子,不一會兒又拐了出來。
喬氏耷下頭,憋憋屈屈地應了一聲,就扶著侍婢的手,三步一轉頭地分開了。
晉夫人怕惹她難受,不敢再提盧俊,安撫了她一會兒,就到隔壁去看外孫。
“那我娘呢?她出門去了嗎?”
明天白日裡下了一場大雨,斷斷續續直到夜裡,今個兒起來,外頭還是陰沉沉的,院子裡濕啦啦的,下人們正在唰唰地掃水,晉璐安坐在榻上給兒子繡圍兜,眼皮跳了有跳,被針連紮了三四下,全部上午都心神不寧的。
“蜜斯,姑爺他明天淋了雨,歸去就病倒了,早晨建議了熱症,直到早上都不見好,人病的都提及胡話來啦,大夫診斷說是染了熱疾,奴婢去時候,府裡到處亂糟糟的,老夫人急的暈倒了,府裡恐怕姑爺有個萬一好歹,已經有人進宮去叨教找太子妃,小滿姑姑托奴婢給您帶話,說家裡眼下正亂,求您必然先歸去一趟。”
“蜜斯、蜜斯”
她同盧俊,她一向都覺得是兩情相悅結的良緣,她幼年時,剛曉得心動,就趕上了豪氣勃勃的他,將一片至心投注,滿心滿眼都是他,是從冇有想過,這片癡情,會有一天被他踩踏的一文不值,乃至連一個虛情冒充的女人在他眼中,都比她好。
“奶孃,你去到老夫人那兒看看。”
“說甚麼傻話,娘怎會嫌你,”晉夫人伸手去摟她,心疼道,“你如果不想歸去,那就在家裡住著,你爹還會多養不起你這小我麼。”
盧俊房門前,除了一名小廝,再來就是兩個妾室了,喬氏被丫環扶著,扒在窗子上,哭的死去活來的。
十月的天已經冷了,盧俊烏黑的臉皮有些發僵,他站在風裡也不知是待了多久,手裡提著一隻竹編的籃子,蓋著一方潔淨的藍布,見有下人出來,便將手裡的東西遞疇昔。
餘媽隨了她這麼大,曉得她性子是不撞南牆不轉頭,暗歎一聲,一邊使喚下人快去備車,一邊丟掉了手裡的葵扇,拔腿跟了上去。
晉夫人接到通報,同晉老爺一陣籌議,長歎短歎後,妝都冇梳,便披著衣裳到側院去找晉璐安。
晉璐安遠遠瞥見她,就擰了眉頭,走疇昔,不等人癔症過來,揚手就是一巴掌甩到她的臉上,直打的那喬氏眼淚刹住,濛濛地看著她。
“嘶――”又被針紮了動手指,晉璐安吸掉了血珠子,乾脆就將針線放下,披了衣裳走到院子裡。
盧俊就昏昏沉沉地躺在軟榻上,身上疊了幾層被褥,一張臉黑紅黑紅的就彷彿是燒熟的烙鐵。
晉璐安回孃家是有半個月了,盧俊每天早上雷打不動地往晉府送東西,偶然是一枚簡樸的珠花,偶然是幾枝含苞滴露的海棠,偶然是一籠熱騰騰的蒸餃,偶然是一疊薰香的紙箋,並非是甚麼金貴的禮品,但是哪樣都看出來是帶了誠懇,晉夫人起先也是憤恨盧俊虐待她女兒,這陣子下來,倒是轉過來勸提及晉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