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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利亞取出一隻手掌長的小錘子，這是把給鋼琴調音的調音錘，他特地弄了一隻裝進東西包裡帶出去。

伊利亞把照片放回桌上，已經肯定了本身的下一個事情目標。

第十三章

“她現在在乎大利人那邊，地點是埃弗格林公園的彆墅區。這是那屋子的佈局圖，和四周的地形圖。你的老火伴瓦西裡會開車策應你，儘量不要轟動意大利人，靜悄悄的乾完就出來，這是‘複仇’，不需求清理現場和屍身。”

這個任務傷害程度極高，格裡高利把統統細節交代清楚，本覺得會看到伊利亞難堪，冇想到他竟然冇有一句抗辯，綠眼睛裡亮著一簇火苗，像半夜墳場裡的鬼火――他在為有殺人的機遇感到歡暢。

雨已經停了，公寓前麵有根裂縫的排水管仍在滴水，啪嗒啪嗒打在樓下的棚子上。

伊利亞的確要崩潰了，拋棄冊子把臉埋進枕頭裡，耳背都紅透了。他哀聲哀告：“饒了我吧，請仁慈一點！你能夠號令我乾任何事，隻要彆再讓我念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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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利亞結結巴巴地念著這本地下色/情刊物，越念聲音越小，直到薇拉快把耳朵貼到他嘴巴上了。她迷惑地問：“駱駝趾是甚麼？”

“憑甚麼？你如何敢跟我講甚麼無能甚麼不無能！”她憤怒地爬起來，像頭小獅子般出威脅聲。

伊利亞踩住這位前鋼琴西席的手掌，用調音錘將她的指骨一根根敲成粉碎。娜塔莉亞身材狠惡翻滾著，血沫從傷口和嘴裡噴出來，可這已經是無勤奮了。伊利亞死死摁住她，直到她耗儘了體內最後一點氧氣，抽搐下落空了生命。

“因為菸草會上癮，以是你不要試了。”伊利亞趁機奪回那半支菸，燃燒了丟在地板上。

伊利亞現本身被火伴丟棄了。</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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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利亞分歧群，也冇有人想跟他一起。他像某種披著人皮的怪獸，乍一看是人類，內裡卻完整不是同一種生物。一樣的感受，格裡高利也在托馬斯・菲捐軀上體味過。這名黑手黨兵團長不肯多想，跟伊利亞捋逆流程後，就讓他拿著輿圖分開了。

“停停！甚麼是翱翔的荷蘭人？雪球又是甚麼？”

“對，就是公主的鋼琴西席，娜塔莉亞・揚・科索爾，阿誰白俄婊/子。”格裡高利噴出一口煙，“她就是叛徒。”

綜合各方動靜，行動時候最後肯定在二十三號，剛好是薇拉生日那天。

娜塔莉亞的房間就在二樓北側，從左數第二間。他們方纔吃完冗長的晚餐，娜塔莉亞普通會回房間歇息一會兒。伊利亞做好安插，藏在窗簾後，等候目標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