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未儘之事[第2頁/共6頁]

“埃拉托。埃格爾的人類都來自那邊。”

“你如何又換回寢衣了？”

“要你管，寢衣穿戴舒暢。”

“為了父親和我...”

“不過，她現在返來了。不，她正在漸漸返來。我想，找個時候，把這尊雕像交到她的手裡，讓她想起，我是她的女兒...”

“是的...驚駭...會影響他們...”安娜蘇想起來些甚麼。

柳娜躬身翻動著房間內裡的櫃子。

“是的，公主殿下。”她看向遠處的都會當中，迎著朝陽，已有點點人影堆積著。

兩人擠過穿著富麗的人群，在火車中心的一節車廂處尋得一處靠右的坐位，兩人麵對著坐下，將包安排在身前的桌子之上。厄科裡斯右邊的火車窗戶投進昏黃的落日光芒，照在他那彷彿落空色彩的臉上，他慘白的鬍子當中不竭冒出粗氣，垂下頭來，緊閉著眼睛。對側的克羅地亞，單手托著下巴，諦視著他。

“這是迫不得已的挑選。”

“有甚麼累的，女孩子不都喜好打扮嗎？”博羅特魯將雙手靠在腦後。

“公主殿下...這個天下...它和我想的不一樣...它...另有多少奧妙？”安娜蘇黑著臉低下了頭，厚重的史乘被她緩緩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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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娜將身子直起，她將一個木製雕鏤的邃密小鳥雕像雙手捧起，那陳腐的表麵，在落日的暉映下閃閃發亮。

說罷，菲萊亞特才緩緩倒滿安娜蘇麵前的杯子。接著坐在了安娜蘇的劈麵，捧起本身的杯子，在機器的嗝噠中細細咀嚼著滾燙的熱茶。

“冇題目。”

“要不我來嚐嚐給你打扮？”博羅特魯猛地跳下，走到柳娜中間。

“感謝您，女神大人，感謝您奉告我這些。接下來，就由我本身去尋覓萊特妮絲的陳跡吧。”

“冇甚麼，隻是瞥見了熟諳的身影打個號召罷了。您是回中心城圖書館吧。”

“甚麼是...迫不得已？”

菲萊亞特緊盯對側的安娜蘇，他眼睛已經出了神，思路不知在那邊。聽罷那安娜蘇說的話，他忽地落空了力量般將頭底下，茶水的熱氣不竭撲在他的臉上，在他的眼鏡之上結下一層厚厚的霧氣，看不見他的眼睛，唯有鏡框的邊沿，似是霧氣冷固結下的水滴緩緩滴下。一陣沉寂，刹時充滿了全部房間。

“但是，不管是甚麼捐軀，都是值得去做的。因為她授予了我生命，而我，為了酬謝她，我也應當幫忙她在這個天下獲得屬於她人生的意義。”

“我不曉得。”

“那太好了安娜蘇，看來，你在阿誰暗中的天下也學會了很多。”柳娜公主抓著她的肩膀撐起向後仰去，淺笑著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