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花園裡[第2頁/共3頁]

她也不喚下人，本身換了身衣服，走出門去，看到青黛和青蒿兩人坐在廊下繡花。

“那也要穿夠衣服。”大太太道，“熱了再脫就是，可不能先不先就被凍著。”

青蒿張著嘴本想解釋兩句，見夏衿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隻得閉上嘴。

夏衿隻得上前施禮，喚了一聲：“薛太太。”

夏家的宅子並不大，不過是幾處院落再加一個水池，水池邊上約莫半畝地，種上些樹木花草，建上個小亭，便算是一個小花圃，能讓後宅女人在此活動活動。

她眉頭一皺，轉臉對青蒿喝斥道：“你這丫環是如何搞的？女人出門連件厚衣服都不披，養你們做甚麼用？”轉臉叮嚀本身丫環，“把我的披風給五女人披上。”

“青蒿跟著就好了。”夏衿道。

大太太輕咳了一聲，對夏袗道：“袗姐兒，這裡冷，你先歸去吧。我再跟你薛姨聊會兒。”

夏衿解釋道：“我因想著走路和緩，纔沒穿那麼多。不然一會兒出了汗被風一吹，更要抱病。”

大太太笑著點點頭，轉臉對那美婦道：“這是我家五女人衿姐兒，她母親你也見過，就是我那弟婦舒氏。”說著對夏衿招招手，“來，衿姐兒，過來給薛太太見禮。”

兩人的眉眼官司，天然逃不出夏衿的眼睛。她是個嫌費事的人，如無需求，恨不得離這些費事的內宅女人越遠越好，此時那裡肯再留下，淡淡道：“二姐姐泡茶的技術纔是一絕呢，我可不敢獻醜。”說著蹲身一福，回身道，“青蒿，走吧。”也不管大太太在身後說甚麼，徑直分開了。

“十四？”薛太太睜大了眼睛。

幾今後，夏衿的身材漸好，在屋裡便呆得有些沉悶。無法此時正值初春，陰雨綿綿，氣候仍然酷寒砭骨，舒氏拘著她，如何也不肯放她出去。

本來那薛太太看到夏衿，臉上固然帶著笑，卻並不熱忱。現在聽得夏衿是夏家三房嫡女，這才熱絡了幾分，笑道：“快過來坐，喝杯熱茶。這天固然入了春，卻還是冷。”

“喲，這不是衿姐兒嗎？倉促忙忙地這是要到那裡去？”剛剛纔進小花圃，一個女聲就在一旁的亭子裡響起。

沿著石板路走了一陣，夏袗停下了腳步。隔著水池，看向小花圃裡夏衿的身影。此時的夏衿正沿著巷子疾走，薄弱得風一吹就能飄走的小身板，此時卻抖擻著一種說不出的生機。青蒿則拿著大太太的披風，站在中間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