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 醍醐灌頂[第2頁/共4頁]

“除了不必勸我不要報仇以外――淩夫人請說。”

淩夫人卻搖點頭。“不一樣。他一人曉得和我也曉得，決計不一樣。”

“要真的把握戰局天然不輕易，但是起碼也要爭一爭，不要讓敵手等閒地獲得機遇――你麵對淩厲的時候，內心應當隻想著麵前這一招要如何行動，隻想著下一式要如何才氣欺到他，卻想來從冇細心想過全部戰局的好壞吧？如果你將每一戰局的取勝都僅看作招式相爭，看作尋覓馬腳，那隻能說你還太天真了。不知你可看過旁人比武，偶然能夠翻翻滾滾上千招不分勝負，但俄然一招毫厘之差，便急轉直下，敗如山倒，再難扳回贏麵――這便是因為之前上千招，隻是兩小我始終在爭那懾場之機，而俄然一人占住此利，勝負便分。”

君黎便沉默了半晌，道：“我明白。淩夫人說的統統，我都明白。但――我不肯推後。不管用甚麼體例，我都要在淩大俠此次分開之前，達到他要求我的進境，讓他將馬斯的地點奉告我。夫人說我脾氣暖和――承您讚譽，但我恐怕也冇有暖和到等過十年的境地。莫說十年，便是一年，便是半年，便是現在在這裡苦練，我已經感覺是放過他太久了，還不曉得這一段光陰，他又要多殺多少人！”

“那當然曉得了，還說本日中午她來接我。但是你看我這麼大，莫非還本身回不了家？她定是又找個來由，好早點將我拎歸去。”

君黎悄悄“啊”了一聲，道：“他們說些甚麼？”

“想來是他感覺還冇到時候，我倒越俎代庖了。”淩夫人笑笑。“有些人天生便氣勢懾人，倒是一教就會；但是道長看來……恕我直言，在氣勢淩人上，應當並冇甚麼特彆之處，以是他應當是想你再多習一段光陰，纔開端與你說。”

“我――”君黎遊移。“我未想過何時，但總在本年；十年二十年，那是決計等不到的。隻要讓我曉得彆人在那邊，我便會忍不住要去尋他費事。”

君黎咬唇，內心曉得淩夫人說得不錯。這是不是足以證明，淩厲在閃避本身劍招時，底子還輕鬆得很？本身閃避他時，明顯行動完整一樣，也不比他更快或更慢，卻老是事倍功半，卻本來這此中的差異，是在於這個“場”究竟歸了誰。他有道家淵源，對這步地相剋之說最有所感，淩夫人所言不啻於醍醐灌頂，但灌頂之下，他隻如身入冰窖。

淩夫人便微微感喟。“你公然心內剛強，我尚未言語，你便主張已定。”

君黎聽得呆立，過一晌，方道：“但我原與淩大俠武功相去甚遠，爭不到懾場之機不奇特吧。”

“因為你說的那‘某些有關聯的人’――你那義姐姐笑夢，倒是我昔年非常要好、非常心疼的一個小妹子。若說給了我聽，我指不定就要奉告了笑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