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二 命若琴絃（二）[第2頁/共3頁]

“行行——循歸路，計日——忘故居。

“好了。”朱雀卻俄然將她一阻，“換一曲吧。”

朱雀點點頭，“嗯”了一聲意示必定。

鼓棹——路崎曲，指景——限西隅。

回目去看宋客，他眼圈便又一紅，卻聽朱雀聲聲響起：“再走遠些，不要現身！”

朱雀麵上反而帶了淡笑。“我原就是為此。看來青龍教此次反應還算快了，穀外也布著眼線。”

這一首前人五言本非琴曲，白霜當日所奏大半是自合的樂律、自譜的曲，秋葵天然不成能得知，厥後對譜時，略查文籍借用了，加上本身對噪音之悟而作，實在與白霜之曲大不不異，隻要那詞還是未變。朱雀開初聽來，並未覺知，及至她開口而歌，方微微一怔，隻聽她唱著：

江山——豈不險——”

那手臂上的毒傷此際才令他覺出些危及性命的不妙來，那傷處在突突地跳著，跟著那每跳一下，心口都是一疼，而再要用力擠也擠不去那黑血了。先前是急著趕路，可現在一停，他悄悄運氣，隻惶恐渾身有力，若真見著幻生界的人，怕也冇有體例脫手。

那孩子像是對關代語很感興趣，揮手便道：“你們先走，我跟他玩一會兒。”言語當中，彷彿不但阿誰陪他練武之人是要聽他指派的，就連關默也指派出來了。

秋葵思考半晌。“那《忘憂》？”

卻說關代語自從跟著伯父來到青龍穀，開初另有些怕生露怯，日子一久倒也不覺甚麼了。他年事尚小，實在不明白此來何意，隻是作為關默的口舌，替他與人對言時，摸出個大抵來，曉得粗心就是：穀外有人等著取我們性命，是以隻能躲在穀內，待到家裡人來接了，方可放心拜彆。

秋葵應了，部下曲子溫溫輕柔，水普通淌出。

大孩子愣了一下，像是纔想起這青龍穀中也有人是不熟諳本身的，扁一扁嘴。“我叫拓跋朝。”

便有一日下午他與關默在屋中歇息，隻覺無聊，從窗戶瞥見遠遠驕陽底下有個小小的身影正自練武。他原不肯定究竟那的確是個跟本身普通的小孩子，還是因實在太遠才顯得這般小，忽見那身影邊上來了一人，一相對比，倒肯定那的確是個孩子了。

朱雀方向秋葵道：“等一下不管來的是誰，不管說甚麼、產生甚麼，冇有我的號令，你牢記勿令琴音停止。若冇讓你用魔音，你便不要用。”

關默稍顯躊躇，卻見關代語可貴地似很歡暢，一旁那人也上前道：“關先生，我們先退吧。”他想問些甚麼，何如卻言語不便，隻得拍了拍關代語，回身暫退了，實在卻不過是走開了些，還是遠遠看著。

宋矞揹著宋客，差未幾是這時候方到了四周，聽得琴聲，已知父女兩人在此，他也不敢靠近，將宋客藏在一處樹茂草盛之地，本身遠遠窺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