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八 美人如華[第1頁/共4頁]
如果以道家的實際來解釋,那麼韓女人體內積蓄的,是她的天生“本命”,而非修行而來的“真氣”。道家以為,世人皆有“本命”,不過薄厚之分。韓女人的“本命”修為極厚,乃至於內家妙手或許亦很難傷她,可她並冇有修行而得的真氣,也便冇法釋力傷人。
淩厲未曾全數收勁,此際內力受君黎相引,雖有極多耗損,餘下的部分還是源源不竭地彙入韓女人臟腑當中。此事是他所願,卻大大出乎了他的料想,隻因在疇昔的五年,要將熱力似這般達至韓女人身材當中的艱钜,實難言表。
淩厲麵上已有無可何如之色。“你現現在是說過意不去了,先前是多麼率性。自始至終,你連要救的人是甚麼身份都未曾問過我一句,也不去想值不值得。”
淩厲見君黎唇上深紫之色稍許淡去,放下些心來,但是亦想起韓女人先前為沈鳳鳴解毒時曾開口警告過秋葵,強交運功或會落空內力百日;現在君黎減弱本身抵抗而竭力為之,與受了內傷的秋葵亦是近似,不知會否有恙?
“有甚麼不值得?”韓女人嫣然。“那一小我的性命能令得你們這麼多人放在心上,我又何必然要問他是誰。”
忽掌心延出氣味似有竄改。淩厲略略一驚:一絲真氣竟似順著韓女人的血脈暢行無礙,很快向她心內彙去。他訝異之下沿之感到,已覺這一縷熱氣彷彿是受君黎真氣所引,不由抬目去看韓女人身後,這一下才見君黎麵露烏青,唇色發紫,可雙目緊閉,竟便是不發一言。
他實在已然於最後的極寒當中緩過了幾分來。淩厲的熱力難以貫穿韓女人血脈,他的寒勁卻在她體內暢行無阻。這韓女人體內寒氣初初感受彷如幽冷深潭,難見其底,若以內家真氣來測量,這已是內家妙手的修為,毫不是先前所見那般的不會武功。可他隨即發明,這般寒意並不能與真正的內家真氣比擬――因為她體內寒氣積蓄卻不能釋出身外,並不似本身與淩厲的內力可自如運轉。
沈鳳鳴竟然已醒了一會兒了。不知是不是風俗了他前幾日臉上的青黑,此際他的膚色看起來出奇地慘白。不管純陰之血於洗淨毒質上有多奇異,多日來積累之毀傷總也令他難以立時規複如常,麵色當然也好不到那裡去了。
不虞他熱性之力方始變弱,所受吸附之力反俄然變強,殘存的幾縷內力再次沿著韓女人經絡彙向她的心脈。韓女人亦已覺到,抬目見到淩厲神采,“君黎公子是有甚麼不當?”
淩厲一時沉默。回想起來,他也不知為何他們這很多人要為了沈鳳鳴如此。本身、君黎、秋葵,另有單疾泉與刺刺――不管少了哪一個,此事怕都不成。他從不感覺沈鳳鳴除了魔教先人的身份以外另有任何過人之處,可誠如韓女人所說――他總該有值得旁人如此相待的處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