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九 美人如華（二）[第3頁/共4頁]

“我如何胡言亂語了，她長得都雅，還不能說？”沈鳳鳴瞋目，“傳說中的人物誰不想見，你此人真無趣。”

君黎皺眉，“你當真賦性難改，方纔醒來，便這般胡說？韓女人救了你的性命，你休要胡言亂語，對她不敬。”

“哎，錢老，這話你說得不對。”沈鳳鳴向他抬手，“我與你說，湘夫人遲早都是我的。”

君黎一閃念回過神來。當初在臨安學劍時，淩厲也常叫本身不必多管他的私事。“我，我一時有些吃驚。”他清了清思路，“韓女人她體質特異，這一次為救你捐軀頗大，如此一來，淩大俠或許又要多馳驅幾年。”

固然算不得是像樣的酒菜，但中庭的圓石桌旁還是湊滿了一圈矮凳。入了秋，入夜得快了些，那幾盞氣死風燈一個個都點了起來，可本日的幽幽火光卻不是昔日的鬼意，非常亮出些人氣。君黎冇回絕阿角為本身倒酒，那喝酒之忌他彷彿是愈來愈不在乎了。

君黎側目，“又翻臉了？”

沈鳳鳴沉默不語。――我的“心跡”，她還會不曉得嗎？

“你有完冇完了？”沈鳳鳴無言以對，乾脆一轉頭向錢老，“錢老你瞧瞧，我人還躺在床上，他便這麼將近與我算賬。”

“羽士，你何必發那麼大火，不曉得的，還覺得你妒忌了我呢。”沈鳳鳴哭笑不得，“我曉得，我是有些虐待你，你和湘夫人、婁千杉遠道而去洞庭湖給我恭維，我一早打算了把‘雲夢教主’送湘夫人，殺了謝峰德以送婁千杉，卻彷彿冇想出來送你甚麼大禮啊？”

他與刺刺、錢老、阿角方纔在坐，沈鳳鳴聞到酒香，也叫一個少年扶了出了那間悶了幾日的偏屋，擠走了阿角坐到君黎邊上。

沈鳳鳴神采不無怏怏，一旁錢老點頭：“那小妮子一點都不曉得承情，那般脾氣，送我我都不敢要。”

“你將韓女人叫作‘淩夫人’，還不是胡言亂語？如此說於淩大俠也都多有不當吧。”

“就是因為……她今後大抵再也不會追了要殺我了。”沈鳳鳴突又變得低頭沮喪。“你自是體味不到了。”

“可你明天還是要帶她走？”

君黎心中驚奇，目光便投向錢老。錢老被逼不過，隻得道：“小沈，這話我們背後說說還能夠，一會兒淩公子和兩位夫人出來了，你可不要劈麵說，他們拜堂歸拜堂，厥後如何，我也不曉得。”

“我有甚麼好裝傻。”君黎乾脆坐下來，“我與你總不必拐彎抹角，你不就是在乎那一段樹枝嗎，可我與秋葵現在――早就說清楚了。”

“你去了她不就放下了。”君黎順水推舟，將他豎起的第二個指頭推了歸去，“你既然那麼堅信她是你的，又為何獨獨要將我擋在此中？你為何不能以為，有我冇我，她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