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三 魂歸何夕（九）[第2頁/共4頁]

竟然能追獲得這裡來。這句話太長，他一時冇有力量說完。

秋葵從他的言語裡彷彿聽出了一絲兒但願，不假思考：“對，不管甚麼代價――你快說，是不是另有體例？”她連落空性命都不怕，還怕甚麼彆的代價嗎？

“你既如此不肯死，又為何要救我！”秋葵忽回過身，大聲道，“你明曉得，你就算救了我，我也一定會感激你；而你是雲夢教獨一傳人，你明曉得你若如此做，就冇有機遇將雲夢教的武學傳承出去了。於此事上，你也如此不分輕重嗎！”

沈鳳鳴卻笑起來，“你如何這麼個模樣？”卻竟是在諷刺君黎的裝束。君黎這些日子都在趕路，昨夜雖稍為歇息，可也底子顧不上置換行裝，早上還是拿了那火紅的帶子束髮，誰料沈鳳鳴彷彿底子不曉得旁人在他那久久的昏倒當中如何為他哀痛痛心，更彷彿不在乎時候火急，仍然這般不知輕重地諷刺起人來。

可這一擊到他臉頰四周，她忽瞥見青玄色的筋脈隱蓋之下已不再清楚的那一道傷痕，心頭一顫，停動手來，胸膛因受辱而起伏著，一時竟說不出話，隻道：“你……你……沈鳳鳴……你……”

“我說，如果是要你委身於我呢？”沈鳳鳴還是低低地說完，才抬目看了看她。

“沈大哥。”幾個少年是不管不顧的，上前來喂水的喂水，餵食的餵食。沈鳳鳴下認識喝了一口，抬眼再看到君黎，才苦笑了下。

“莫非真的……真的冇有體例……”君黎頹但是坐，以手扶額。

沈鳳鳴有些不測。“……我該以為，湘夫人現在不想我死了？”他笑得淡淡的，“你不是總說，終有一日要親手殺了我的？”

沈鳳鳴看了她一眼，“不管甚麼樣的代價？”

“鳳鳴，你認當真真地奉告我，到底有冇有體例能夠救你？”君黎不想華侈一絲一毫的時候，開口就問。

沈鳳鳴不為所動，“雲夢禁術，你冇有‘聖血’，辦不到的。”

冇有人說話，隻要熔化中的蠟燭偶爾收回輕微的哧哧聲。淩厲與君黎是在山頂見過他留下的陳跡的，他們設想得出他當時必然痛苦非常而欲求一死，可到最後，他到底還是不肯就此踏出那一步。

她連續試了幾次，傷勢未愈之下，額頭很快已汗。她隻能收了手，搖了點頭。“想來……是不可的。若我記得不錯，一源心法當中，脊骨生血之效乃是大家修習所得，互不不異，旁人――本是無從竄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