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一 陰陽易位[第3頁/共4頁]

卻不料謝峰德身形忽快，世人眼未及霎間，彆人不知如何已在沈鳳鳴身後，那一掌便向他背心按去。

沈鳳鳴看了看他，卻搖點頭，“羽士，你也來這邊吧。”他指指單偶然，“你不是――跟這位單公子一起的嗎？”

他此際居高臨下，麵上並無笑意，口氣竟是挑釁，全不似剛露麵時謙謙公子之態。世人麵麵相覷，都不出聲。

“那倒不必擔憂。”沈鳳鳴笑道，“諸位坐於台下，並非正麵與鳳鳴或謝前輩出招相對。舊朝有詩說，‘橫當作嶺側成峰’，便是說‘形’之一物，實在是極其切確，龐雜不得的，稍稍偏開，所見形即分歧，功效便減，不似魔音傳向四周八方，聞者皆受其力。”

“那――‘闌珊’呢？”沈鳳鳴的目光落向謝峰德：“謝前輩――彷彿一向對我有所不滿，要不要趁此機遇，我們也見見分曉？”

“哦？”沈鳳鳴冷冷道，“那你剛纔為何又不下跪？”

“千杉，彆去！”單偶然將她一扯，可卻不知婁千杉用了甚麼樣的伎倆，他隻覺手中一空，她衣袖滑走，人已在幾丈開外。形體之惑原是闌珊派所長，她如許的身形輕錯，在不明就裡的單偶然麵前，再輕易不過。

山風忽起，他模糊約約聽得前麵有些喧鬨竊語之聲，卻也得空後看。台上，兩人已開端比武。藉著山風，沈鳳鳴本日披落的長髮已經盈然飛起，一散入風中，就像失卻了本來的形狀，光彩變得有些忽明忽暗。

“若火”屬陽，是第二篇“赤袖之舞”中一式。驕陽之下的氛圍蓬蓬然似是一熱，勁力雖是撲向沈鳳鳴麵上，卻連近前些的世人都下認識避了一避，彷彿熱浪是向著本身而來普通。細看，竟真有一團橙赤如焰之物，撲向沈鳳鳴的身前。

謝峰德內力沉猛，見沈鳳鳴到了三尺以內，左手半掌半爪，向他推出。還是“若火訣”，還是那般熱焰，可這一次不見火光之幻，反是不成小覷，沈鳳鳴右掌凝了心法，向他迎去。

謝峰德心中驚奇不定，麵上嘿嘿笑道：“不敢不敢。教主是‘聖血’傳人，老夫天然佩服。”

沈鳳鳴寬袖抬起――他本日的寬衣大袖，彷彿並冇有停滯他幾分行動，反讓他的行動帶了幾分昔日冇有的寂然。寬袖垂落於前，堪堪將那火焰一擋。人群中收回一陣驚奇的“哦”聲，因為以衣擋火，彷彿，不啻於自尋尷尬。待那衣袖燃著，任他此際多麼沉著，亦要落下笑柄。

念及至此，君黎已道：“鳳鳴，剛纔一戰耗時甚久，我看――不若歇息一會兒，乾脆到下午再行比試？”

“好說好說。”沈鳳鳴笑道，“雲夢‘泠音’一支本就少有學徒，若風先生對此學有興趣，秋女人當是極願相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