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一 水月鏡花（九）[第2頁/共4頁]

沈鳳鳴曉得蠱毒解去想必已叫關非故發覺。他雖不知沈鳳鳴以何種體例解的毒，可連他都猜想不出，那麼對外人自更是解釋不清的了，倘若真被查得身上並無中毒，恐怕費事。一旁君黎早是一樣動機，當下道：“‘幻生蠱’毒性特異，外人又如何查驗得出？”

李文仲已經等不及：“倒是說啊！”

“胡說八道！”關盛終究按捺不住，上前厲聲喝斷。那兩個孩子才一驚，出得戲來，認識到此地絕非平常演藝平話之地，駭得向後一退。隻聞武陵侯悠悠道：“恐嚇孩子算甚麼本領？胡說不胡說，待到他們說完再議也不遲。”

可阿誰孩子還是持續說著。“以是我天然是要將三支歸併，做這三支之首了，隻不知是老天有眼還是無眼，竟在這時候給我曉得了魔教先人的事情。他――便是這魔教先人了。”

孩子得了鼓勵，便道：“是，是啊，卻說他乃是一方霸主……”他說話間手指著另一個孩子，那孩子扮的是關非故的相。這邊這個續道：“幻生界在他掌下，不管駐地那邊，都成一方霸主……”

“是誰？”關盛一時未辨她聲音，關默卻已驀地騰身，循聲向林間追去。

公然關盛麵色大變，厲聲道：“你這是何意！代語人呢？”一轉頭叮嚀幾個弟子，“你們速去看看！”關默也已一躍而至，言語既難，抬手便要揪向摩失的衣領。

帶痕少年接道：“關非故本日如何說辭，諸位都聞聲了吧！他說他苦心勸我――可實在並未給我挑選。於距此千裡以外的青龍穀外，他便派人暗使奸計將我毒倒，他將‘幻生界’最為特長的‘幻生蠱’毒置於我身，逼迫於我――魔教以後又如何？還不是存亡在瞬息之間，要為他玩弄於股掌之上！”

隻聽一個孩子道：“我們倆……是平話的。”聲音怯怯小小的，像是嚴峻得很。那摩失便在一旁道：“大聲點。”

一語收回，可那林中已靜喧鬨謐，冇了蘇扶風的聲音。關盛心中一急，怒向擺佈道：“你們還不去找！”

“殺！”白鬚少年忽地介麵，反令人聽得心頭一寒。他語意隨即放緩：“殺――是必然要殺的，但是若殺得早了，就冇有了‘魔教教主’的銜頭，過分可惜！”

話音未落，忽聽沈鳳鳴悄悄叱了一聲，紅色外衫忽地如被風颳起，向兩個少年身前一卷。兩人吃了一驚，齊齊退了一步，已見他瞪視關非故身邊一人，道：“對小小孩童下殺手，大抵也隻要你的人做得出來了！”雖不是看著關非故，但這話倒是對著他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