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五 命若琴絃(十五)[第2頁/共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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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容君黎言語,又接著道,“至於秋葵……她這些日子一向以你為念,不過你人冇返來,我亦無可消解她那般執意。現在倒是能夠了。”
他俄然已不欲逼他,轉為一歎:“你不必嚴峻,你的私事我管不了你,也不會管。隻是你既然肯返來見我這個師父,我便不想見你再有甚麼躲躲藏藏。”
才見君黎好不輕易扶了桌子能站得起來,本來卻也不是不想起來,隻是那膝腿一時之間也真有些力不從心。他神采又回到些訕訕的模樣看著朱雀,道:“師父……不活力了麼?”
朱雀辨得出單疾泉的筆跡,神采雖猶疑,卻也找不到來由不信。君黎與刺刺在梅州同時受傷的事情,俞瑞也對他提過,隻是俞瑞對於兩人受傷的委曲並未親見,自也未能說得太細。此信提及君黎是為救刺刺而傷,也算多少消解了朱雀心中疑問。
可他看罷,卻並不將信見還,反而重新再細看了一遍,方昂首看著君黎。
“師父……此次如何……親身來了。”君黎反而顯得嚴峻,曉得此際也已不成能提起沈鳳鳴的事,隻能先與他了了過往齟齬,可若要開口認錯卻也偏不知從何認起。
這話說出口,他才感覺說得有點生硬了。公然朱雀神情一變。君黎這雙望著他的眼睛,清楚是已曉得本相、洞悉了當初本身忌恨夏錚的啟事了。他本來消靜下來的心火驀地又一盛,那手往桌上用力一按,“是沈鳳鳴奉告你的?”一擰眉,“早知當初便不該留他活命!”
“既知錯了,怎不跪下!”
這一番本或可交心的說話,畢竟也隻要了一個來回便告不歡而散。君黎冇有轉動。朱雀要他跪,他又焉能不跪。他隻能在內心默沉默將急慮強行撫平,他想或許朱雀仍然需求時候在內心衡量他這個門徒的逆與肖吧。
朱雀看起來麵色稍好,眼皮略動,轉向秋葵:“你早點歇息,有甚麼話,來日方長,儘可來講。”言下之意,便是要她本日先走了。
那一對師徒一坐一跪,君黎低著頭,目光並不與他相遇,隻又不知沉默了多久,久到膝頭都有點微麻起來,才聽朱雀道:“傳聞你在梅州受了傷?”
“這個……是真的。”
“他為何邀你?”朱雀明顯並不信賴,“你不必顧忌,但說真相便是。”
他摸出單疾泉在梅州的留信來,站起上前遞去。固然此次景象比之當時手劄所寫大有分歧,不過猜想信中也已有此意,口氣亦是友愛,朱雀看了,自應不會再想找單疾泉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