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 非師非徒[第3頁/共4頁]
君黎忙俯身拜謝,淩厲倒也安然受了,卻見君黎又不起來,不由道:“你此次又想如何?”
君黎隻好不說話了。想起明天他說“從日出站到日落不要動”,抬眼看天,從未感覺白日有這般冗長。
君黎心中一喜,道:“淩大俠肯教我就好,君黎必然儘力練習,決不懶惰!”
這以後兩人稍作清算,便各自歇息了。君黎固然身上有傷,不過想到淩厲承諾會教本身劍法,仍不免鎮靜非常,難以入眠。隔了一會兒,他俄然想到件事――本身的箱子如何會濕――便到顧家前,不謹慎將沙盤磕壞時,內裡東西也都是好好的;而――那日關老大夫給程平的幾服藥,當時冇細想便裝在箱子裡,現在摸起來也是乾的,反而上麵的東西都浸濕過似的。這隻能是在顧家那一日弄濕的。可那一天竹箱幾近都放在房間裡,又怎會如此?
“說完了?那也該輪到我提個前提了?”淩厲道。
“我要你說好話乾甚麼,要說好話,我還這麼跑出來乾甚麼!”君黎一下彷彿有些急,又彷彿要宣泄甚麼情感,但話纔出口,又深知實在不該對淩厲說這些,緘了口,半晌,道,“總之――便但願淩大俠肯承諾。”
貳表情便又沉起來,快快地挖了幾口飯吃完,抹嘴站起道:“我再去練一會兒。”
“聽來或許有點無禮,但……你非承諾不成。”君黎道。
君黎半張著嘴要說甚麼,卻說不出來。
“我若不教你,你就不掃屋子了是麼?”淩厲反問。
腳下俄然一絆,他昏頭昏腦地便要跌倒。淩厲約莫發了憐憫之心,綾緞將他身材又是一纏。他借力一扶柱子才站穩,喘著粗氣,淩厲已將兵刃一收,道:“行了,乾活去吧。”
他歎口氣一樣樣拿出來撫平,俄然想起淩厲要本身練力,便發奇想,兩手各平抬了六七本書,作架子一樣站到太陽底下。
他不敢細想,閉目逼本身漸漸睡去。
君黎看著他,不甚肯定他的意義。
到了第二日又反覆一番,君黎反而不感覺有多累了。不過日落了手臂放下,還是酸到幾近冇法轉動,就連舉箸用飯都有點辛苦。
纔不過三招,他已經開端出汗了。比起以劍襲人,本來躲閃卻更吃力。淩厲的劍勢愈來愈快,他幾近是耳目並用才辨清來路,左挪右移,步步後退,卻時不時仍被那綾尖在肩上、臂上、腿上、頸上抽中一兩下。到得厥後,他幾近冇有力量再躲,隻好借了廳前兩根柱子。這時倒也不感覺本身賴皮了。
淩厲當然不會在乎他的用心,重新聚勁成刃,反手襲他右肩。君黎當然也想仿照剛纔淩厲遁藏本身時那般輕鬆,但是這一式來得迅猛,他不得不縱身倒翻開去,較之淩厲的舉重若輕,倒有點小題大做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