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五 三支一會（五）[第3頁/共4頁]

貳心稍稍落下，便道：“你先奉告我，有還是冇有？”

關代語不幸兮兮地看著他，搖了點頭，隨即辯論道，“我真的到處都去尋了，我――我尋了好多處所，實在尋不到……”

他起家往山下看，山下也是星星點點的篝火之光，隨那輕風與葉動一閃一閃。他悄悄感喟。如許的夜與如許的美，不知明日以後，還能再見麼？

沈鳳鳴覺出些蹊蹺來。“出甚麼事了？”他下認識看了看關代語身後的山道。那邊黑而靜，冇有半分聲氣，並不似是有人追來的模樣。

“下蠱之人是誰？”

“那她人呢？”沈鳳鳴俄然警悟起來。彷彿是作為答覆，黑沉沉的山道間不偏不倚地傳來一聲嘲笑。“哼。”那般輕，那般淡，可關代語卻如被嚇了一大跳，頓時彈起。

蘇扶風輕淡的神采一凝，變得沉重起來，“如果他……”她像是在內心來回衡量此事，“有點費事……”

早該想到，那琴匣本就在淩夫人蘇扶風家中，而除了也曾是黑竹會金牌殺手的她，又另有哪個女子能如許等閒地繞太重重崗哨，渾無所覺地就埋伏到旁人身側？關代語那手麻藥針的伎倆，在本就善於暗器的蘇扶風麵前天然也是如同兒戲了。

沈鳳鳴已經回過身，“下山不難，隻是――淩夫人既然曉得‘幻生界’的名字，想必也曉得幻生界的手腕的吧。”

“怕我？他先前敢對我脫手，我卻看不出他怕我。”蘇扶風一哂，“倒是你，你像是很怕。”

女子自是一身黑衣，可卻也並非勁裝，反有些廣大超脫，頭臉蒙了，隻暴露一雙輕柔的眼。即使諱飾如此，沈鳳鳴還是心念一動，“……淩夫人？”

關代語跟著他到石邊坐了，方像是定了心，找到了眉目道：“我先前下去，到處找不到有人帶琴，冇體例，就還是去找了秋師叔。――我曉得她必不肯借琴的，但是問她討要幾根琴絃總能夠吧？”

關代語麵色一紅，嚷道：“那還不是因為她……”一頓，才放低聲音，“她阿誰態度，底子不睬人……不過……她好短長，我冇到手，隻好跑了。”

忽有響動，他的心也隨之一動。是關代語返來了麼？他回身，阿誰小孩兒公然正帶著喘氣，自小徑奔上來。

蘇扶風歎了口氣。“此事待你脫了困以後再細講。說吧，你身上所中之蠱的解藥，那邊可得？”

那暗器本來卻不是一枚，而是兩枚。沈鳳鳴心中掠過一絲怕，手臂一抄撩住關代語下沉的身材，隻見他雙目緊閉，知覺已失。此際才聽得有甚麼東西滾落在地的聲音，小小石子都跌在了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