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 初訪京城[第3頁/共4頁]

淩厲笑笑道，“你真練到極處，藉甚麼是甚麼，‘飛花摘葉，皆可傷人’，又何必拘泥於兵刃。”

君黎有點不明以是，便拿了烏劍，道：“寫甚麼？”

“若你說的是阿誰曾敗我於十招以內的高人――他便是青龍教主拓跋孤了。”淩厲道。“你即使冇見過他麵，關於他的傳說，應當也聽了很多。”

君黎便去寫，公然那切金斷玉的劍尖，淺顯青石空中哪在話下，就算不運力也彷彿都謄寫無礙。隻是不知是否因為手臂痠疼，他現在握著劍的手竟然有些抖，越是想要節製住，就越難以穩下。

步法。

就比如現在。淩厲站在天井裡，與君黎相距約莫十步，聲音模糊傳來。“假定你現在要走來我這裡，你有很多種走法，實在一定哪一種是好或不好，隻是取決於你所處的情境。步法要學的，是你得在這麼多可行的走法中，敏捷定奪一種合適情境的――並且你要能做獲得。你大多數時候反應很快，定奪於你來講不算難，隻是若你想的體例雖好，倒是本身做不到的，便也算不得合適情境。”

“這不奇特。”淩厲看他一眼道。“你這兩日練了臂力，以是手上力量與昔日已經分歧，待到要聚力、凝力、運力的時候，便會拿捏不穩，如你方纔那般顫栗發顫。我叫你寫字，就是要你明白，‘力’之習練，先是要有力，然後還要會用力。這二者不能擺脫太遠，以是你若練力，每日也須留出三分時候來學會運力，初時如許寫字算是比較便當的體例了。待到你力量已足，運力之技便會愈發首要。能把握這一點，舉重若輕或是以小撥大，都不是難事。”

君黎悄悄哦了一聲，內心對這未能會麵的姐夫，更增了些獵奇。

“偷來的――作何解釋？”

“我現在的內功根柢，實在是青龍心法――這是他們拓跋家的內功心法，本來並不傳外人，我當年也是偶合，偶然中習了內裡幾篇，但厥後曉得是他家的，也不敢多練，有很多精美之處，我實在是未曾習到的。若真要算起來，我能達到的青龍心法境地隻是第四層至第五層之間，他卻已臻最高的第七層。”

“我曉得，淩大俠說了不會管我，我本身想如何便如何。”

君黎如有所感，呆呆站著思考半晌。

“愈是‘真’，也就愈是‘假’。”淩厲笑笑道。“臨安大地主多，此中牽涉好處乾係太龐大，誰都不敢等閒在這裡獲咎人，以是你看上去大師都很和藹，但若到金兵來時，也一樣是哭天搶地，屁滾尿流的。這原也不奇。”

他停了一下，又道，“明日去臨安，我們途中會走一些山道，你能夠借地形練習――在內心想好一處你要達到的目標地，不需求太遠，然後花點時候決定你要如何走到那邊，接下來便是嘗試。步法的練習，在一開端能夠很慢，你想得久些或走得慢些都冇乾係，但你垂垂堆集些心得，便會熟能生巧。除此以外，我明日會將劍譜給你――你先不要看劍法招式，此中記錄有一些步法的心得，你卻能夠先學起來。記得，君黎，冇學好步法，不要急著習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