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三 鄢陵舊恨(三)[第5頁/共5頁]
“我還覺得前輩最懂我心機——我演了這麼久,莫非是為了一輩子這麼演下去?”宋然說著,隨即卻又欣然對勁起來,“說到本日這事,還要多謝瞿前輩,我也是從你這聽得的一點小伎倆。我下午在儀王府上——夏君黎若當真疑我,定會去儀王府問我的來去時候,可儀王府不是衙司官府,冇有專司報時之人每天盯著時候,隻中庭簷下有個水鐘——需求時才叫人疇昔看一眼,大多數時候卻冇人在旁。你教過我,水鐘這等物件脫手腳很輕易,隻要設法將水析一些出來,那浮針天然便往下指了——我也不消它快多少,差那麼半格出頭些,也便夠了,給儀王講課地點離中庭很近,我半途尋個藉口出來半晌便是。王府裡日照不盛,除了每日日出給水鐘添水的阿誰,一貫也隻知大抵時候,冇人切當在乎,就算有人感覺本日如何彷彿過得快了些——隻要一隻水鐘,也無處比對,天然是信水鐘所指而非信賴所謂直覺;待到了日出重新添水,便也都重新開端,前日快些慢些天然了無陳跡。我就與儀王說,早晨要與太學同僚出東門喝酒,酉時一刻過後要走——儀王便令人酉時一刻出去提示。我真走時已近‘酉時二刻’——是那水鐘指著‘酉時二刻’,實在連酉初都還未到。有了這層不同,夏君黎天然隻會獲得答覆說——我直到酉時二刻都還在儀王府,當然便思疑不到我頭上了。”
“這卻要怪你了——我都不知,單刺刺竟學了‘鴉聲’,你也冇跟我提過。”宋然道,“著她那一下我不自發便擔憂針上有毒,冇敢戀戰,不然還真放不過她。”
“你試過了?”瞿安這回抬起眼看他,“你對刺刺脫手了?”
“宋然,”瞿安抬手止他,“我覺得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再往下說,你我隻怕話不投機。”
“那也是我的事。”
“是啊,這不是冇到手,不然也不消找你了。”宋然非常悻悻,“枉我還作了很多籌辦,再來一次,又要費很多事,並且這一來,夏君黎定當也警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