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驚鴻一見[第1頁/共6頁]

單疾泉見他師父不在身邊，又兼一身白衣，原也猜老道長是新近故去了，想他或許是孤身一人，纔想起來徽州投奔寄父。現在聽他之言竟也並非此意，也隻得歎了口氣。“我不過奉告你有此一事，你去或不去，我原也管束不著。”

女子不料他態度俄然嗆人，天然內心已湧起無窮辯駁之語，但一時之間竟又俄然不想便此與他針鋒相對了，衣袖一拂，回身便走。

君黎不知他與顧家是何乾係，心道我不敢見寄父的啟事，恐你也未能儘明，麵上卻也隻能點點頭，扯開話道：“阿誰，當年……要多謝前輩幾位援救，當時不懂事，未曾伸謝，反惹出事來，實在忸捏。”

站著的當然是那白衣女子，看來是已經與單疾泉說完了話。隻聽她道：“你當日說，你師父聽過我師父彈奏‘七方’琴是麼？”

她停了一下，抬目睹他看著本身，便又轉開目光。“泠音門地處偏僻，白師姐故去數年，我和師父才曉得動靜，也就是在十年前。如你所言，我確切從未見過白師姐，但我從小就見師父每收到她的手劄，便極其歡暢的模樣，以是對這個師姐非常獵奇。厥後手劄漸少，再厥後便完整冇有，師父按捺不住要出來刺探動靜，才得知她竟已過世。當時展轉得知她的死與你有關，我們師徒到了此地，又見到白師姐的墓，看到你名字，師父一下急火攻心，便叫我在此墳前操琴引你出來，而她隱在暗處，說一見到你，需求取你性命，覺得師姐報仇。倒該算你運氣好，那一日你冇有來，來的是個年青女子。她問了我一些話，還問是不是來尋你的，說你要過很多天賦會返來。我順從師父號令全在理睬，她便留了些人看住我，本身走了。幸虧這個女子並冇試圖難堪我一個小孩子，師父也沉著下來，以為也並不該就此鑒定白師姐這筆賬便要記在你身上，以是我們便即拜彆，想再探查師姐去世本相。也是剛巧，厥後尋到了‘鬼使’一名部下，他便將那日景象奉告我們，如許聽來，白師姐之死，倒該是朱雀和鬼使的錯大些，但傳聞那兩人早些年已被朝廷拿去，恐怕早死在牢裡，我們也便冇了報仇的目標，隻能又回了泠音門中。但師父十年來對本相仍然存疑，因為白師姐在信中從未提及過‘朱雀’此人的任何詳情，她委實難以信賴師姐會為個我們都冇傳聞過之人連性命都送掉。師父直至臨終，方又對我提及這設法，但願我還是能找到你問清楚――若你所說與那日我們聞聲的分歧，那也便是究竟了，不然的話――她還是要我尋出本相來。”

“冇有。”君黎勉強笑應。

“曲法龐大，師父恐也不能儘明，自更不能對我申明。女人俄然問起，莫非是想起了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