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六 殘音徹骨（三）[第3頁/共4頁]

“如果如此，倒也用不著擔憂了。”秋葵道，“那麼可曉得——單疾泉究竟來了嗎？如果單偶然的話，總該曉得本相？”

“以是——脫手的時候，約莫就在明日傍晚到後日早上。”沈鳳鳴道，“黑竹會最早行，幾個組彆離埋伏在湘水、澬水、沅水的指定處所，另有一組留在洞庭水上待命；然後是我們——武陵侯的人和我們都趁夜從水上疇昔；衡山派去往北麵，截斷江陵侯的聯絡，嶽州城裡留下李文仲，與衡山派互為策應。”

方寬被說得躊躇不決。撇開魔教重出江湖一事不談，自從幻生界來到洞庭地界，這一帶便未曾安靜過，他也常聽得動靜，說這以用毒為手腕的門派人數日趨增加，兼併了洞庭一隅，四周村民百姓或江湖中人對之皆多有害怕。方寬當然亦有防備警悟之心，不然也不會派出舒諫等對勁弟子前去三支之會。風慶愷這一次更說幻生界現下退至洞庭之南的湘水、沅水之間，固是因三支之會吃了虧，可離衡山反而更加地近了。衡山腳下不出幾步便是湘水，倘若任由幻生界在湘水坐大，那麼衡山遲早亦會是其眼中釘。

隔日沈鳳鳴公然外出，秋葵心知他是去會婁千杉了，便也不出聲。悶悶地等了大半天，才見他返來，神采像不是很好。

“我已經派人去聯絡——不過當然不希冀他們些甚麼。”沈鳳鳴看了她一眼，秋葵驀地會心，悻悻冷冷道，“曉得了。”

他頓了一頓，又道：“我見那位淨慧師太神情內斂，內功修為應是極高；沈鳳鳴、秋葵二人，洞庭一帶人稱‘雲夢神君’、‘雲夢仙子’，前次君山之會上魔音比武亦令人歎爲觀止。反觀幻生界，可謂妙手的彷彿隻要關非故一人，餘者全賴蟲毒之力，而沈鳳鳴乃是魔教嫡後，既然敢來，十有八九是有破蟲毒之力的體例，故此我以為雲夢教贏麵更大，我們若脫手，弟子們應不會有太大毀傷，隻是增其勝算，防其有失。此其二。”

沈鳳鳴心中也便有了計算——關非故等妙手自是由他們雲夢幾人來對於，幻生界餘者交給黑竹會，青龍教交給武陵侯，江陵侯交給衡山。

沈鳳鳴搖點頭。“不是黑竹會裡的題目。”

“她從單偶然那邊得來的口風——青龍教的確事前曉得了黑竹會要對幻生界有所行動。”沈鳳鳴道，“不過也僅止於此，再詳確些的安排他們便不得而知，這兩日也涓滴未獲得我們的新動靜。若依此看來，動靜是在一開端就泄漏的，不過那泄漏動靜的人——曉得得彷彿也未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