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 友邪敵邪[第2頁/共4頁]

“你真是……”

沈鳳鳴側目。“你要殺馬斯？”

沈鳳鳴哼了一聲，“現在我不是落在道長手裡麼，道長提前提，我豈敢不遵。”

“你――”

“另有空在這裡你你我我的，不如先去看看？哦，對了，我忘了，神女成心，‘湘君’無情，你不體貼她――是嗎？”

沈鳳鳴咬牙道：“你要上山，究竟有何目標！”

秋葵一下站住，怒道：“彆攔我！”

沈鳳鳴冷哼道：“我還不知你有冇騙我呢！”

君黎站起抱拳道：“多謝沈公子幫手了。”

“我傳聞你們一貫反麵――可彆現在奉告我你實在和他情同手足？”

“輕易啊，我殺了馬斯，你就是金牌了。”

彆的一種絕望又繞上心頭，但她隨即已經感遭到君黎的手觸到本身咽喉，氣勁一透，喉間豁然開暢，已能說出話來。驚奇之下還冇及喘口氣，他的手又放到她肩上，依著雲門穴導入的內勁，順著頭緒將她身上被封住的穴道一一衝開。

“你這個模樣啊……”君黎歎著。“沉著一點好麼？”

沈鳳鳴原是本日來挑釁他，但最後卻被他迫得談了個前提，不免心中不快，心念一轉，嘴角微微一動，“不必謝我，有件事奉告你。”

“這話也對。”君黎將他脈門鬆了開來，為防萬一，還是拿袖子遮了手，去接那玉扣。

“……這玉扣真是信物？那――我拿這個玉扣，你又拿甚麼上山？”

沈鳳鳴麵露遲疑之色。君黎說得當然不錯，他與馬斯向來反麵，黑竹會中其他殺手，也因他們兩人，大抵分為兩派，說“反麵”算是輕了，兩派之間，幾近是勢同水火，似三個月前那次兩人分頭履行任務，都是各帶各的，沈鳳鳴的人做完了事，決計不會去幫馬斯的忙，反之亦然。而鄰近金牌殺手落定之時，兩人之間固然麵上波瀾無驚，實在底下的人，公開裡不曉得鬥了多少遭，另有去行刺馬斯的，馬斯那邊也有來行刺他的――幾近可說得上無所不消其極了。若到十一月十五兩人都安然無恙，那麼在天都峰上，想必到時候就是兩人的一場存亡較量。他本身武功比不上馬斯的凶悍，實在也是愁悶非常，猜想馬斯向來嗜殺，本身若落敗，不死也要掉大半條命――以是他才早半個月就來了這徽州城，想先上了天都，去看看是否能作些安插。

“甚麼？”

“想好了冇有？”君黎見他躊躇，便開口相催。

“嘿，想不到小羽士竟然也會威脅人了。”

“你……你懂甚麼，你曉得甚麼！若不殺了他，我誓不為人！”秋葵說著，不管不顧地便來推他。

他闖到堂中，向掌櫃的問得“攜琴的白衣女子”住的是號為“冷月”的房，便徑衝上了樓去，尋到了一把排闥而入。秋葵一驚昂首――她隻道沈鳳鳴尋完了君黎費事，便又返來，這一段時候不能動不能言語，她不曉得內心交來回回想了多少種可駭的能夠，而這一聲排闥聲，幾近是她平生入耳到的最最絕望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