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三 舊人之祭[第3頁/共4頁]

“這件物事，你認得吧？”君黎手中已然握了一物，定定然放在向琉昱麵前。

“他是……是陪著我來的，我能拜，他天然便也能。”刺刺咬著唇，忍不住向單疾泉看了眼，很不解他為何遲遲不肯為君黎說話。“爹爹你……你曉得的，你說是不是？”

“是單前鋒邀我來的。”君黎打斷他。

“夏至公子，君黎哥是我叫來的，你彆瞎猜了。”刺刺忍不住道。“與黑竹會可冇有乾係。”

言語中明顯是有些警戒，不過君黎彷彿並不在乎，笑笑抱拳道：“程左使，好久不見。”

“這裡是青龍穀。這裡也是我爺爺的墳頭！青龍穀你們由得他進了，我爺爺的墳上可冇他能站的處所！”

坡上有瞭如許爭論，坡下自不會一無所覺，程方愈已帶了人上來察看，功德者如夏琝當然也趁機帶兩個侍從跟上。刺刺這句言語，旁人聽在耳中還不感覺甚麼，可在夏琝的耳中卻更加覺出了含混，他當下裡搶道：“甚麼‘陪’不‘陪’的，刺刺，這般言語可等閒說不得，冇得汙了女人家的名聲！”

“單前鋒就是曉得你們會攔我，唯有此物能讓你放行。”君黎施然道，“不是說，見令牌如見他本人？你還是定不肯放我出來？”

“如果表妹你想拜外公，那自是道理當中，我當然不會攔，可他——他是爺爺甚麼人？他甚麼都不是！他憑甚麼拜！”

“對了左使，此次回京，又見了令公子一麵。”君黎插言，“平公子一向非常馳念這裡，隻可惜受封儀王，卻仍不得自在。不過他身材倒是還好，曾與我說，倘有機遇晤到程左使，向你報個安然。”

“如飛，你這是做甚麼。”顧笑夢上前道，“本日是你爺爺的忌辰，誰來祭拜上香，我們都冇有兵刃相向的事理。”

“夏公子此來是太子的號令吧。”君黎不答反問。

“刺刺，你竟返來了。”他見了刺刺一愕，隨即道，“你爹本日也剛返來，走，向叔叔領你去見他。”

青龍穀連綿數十裡，右前鋒顧家地點原是穀中一處山明水秀之境，卻隻惜宅院已荒了，隻要顧家祖墳仍在這居處後山。

“他是陪我來的。”刺刺忙道，“我來掃墓，他天然也要來。”

“夏至公子，我們……先少陪了。”刺刺不想與他多言，“我和君黎哥上去給外公磕個頭，晚些再與你話舊。”

“我確是寫了一封家書想要給平兒，隻惜難有機遇送至他手。若君黎道長能……”

“嗬，天下大家都能來祭拜爺爺，就他不可！憑甚麼，他當初走的時候可一分情麵也冇留，我本日為何要給他包涵麵！”

單疾泉才總算走上兩步。“如飛。”他伸手將他一攔。

刺刺卻不睬睬他，隻是向單疾泉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