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一 蹊蹺疑凶（二）[第2頁/共4頁]

“此人易了容？”他也伸手去摸了一摸。如果他真的易了容，那麼，那人皮麵具是做得極好的，好到難以發覺，乃至——現在，它在那張死去的麵孔上，也代替著本來的仆人透出一股死灰之色。隻是，冇有了生命的粘連，它終究在一再的觸摸與摸索之下有了幾絲剝離的陳跡。程方愈得以將它起出——那是一張多麼精美的麵具，而麵具之下，是一個陌生少年的麵孔。

拓跋孤看了看阿誰機簧——比對之下，恰是射出那枚細針的機簧不錯。他冷冷哼了一聲。“你還是不肯承認麼，君黎道長？一個黑竹死士便能換走我一個青龍右使，我公然是低估了你！”

“他……他……”夏琝又向那侍從望了一眼。他俄然感覺他的死狀有些奇特，跨步上前，蹲下身來，往那人臉上摸了一摸。

拓跋孤哈哈大笑起來，“君黎道長，事到現在，你竟還敢說如許的話，妄圖要我放你分開青龍穀！現在你乃至不能證明剛纔那第三掌是你勝了——霍新到底是因你而落敗還是因這枚暗器而落敗——都未可知！”

夏琝公然道：“你休要血口噴人！拓跋表哥，我……我的來意，我是誰派來的，你……你應當曉得的，我如何能夠……如何能夠……與青龍教為敵！”

他還是儲存著本來的態度。“倘若教主不放心，那麼派一名信得過的部下與我同往，也無不成。”他說道。

君黎怔了一怔，“教主何出此言？”他不覺有些慍怒，“教主是不是以為，世上凡是用機簧暗器的，就必是黑竹會的人？是不是以為凡他殺尋死的，就必是黑竹死士？霍右使之事亦是我未曾推測，我亦想極力為教主尋到凶手——可何故現在凶手都尋到了，你不先問問與凶手有直接關聯之人，卻偏就先咬定了此事是出於我的教唆？”

如許的出爾反爾已不會出乎君黎的料想，但是一旁刺刺聞言還是大吃了一驚，忍不住開口道，“教主叔叔，你怎可懺悔？——如許也不公允吧，君黎哥剛纔力戰，早已力竭了，如何還能與人再行對決？”

他言下的與凶手有直接關聯之人自是指的夏琝。他倒不以為夏琝有膽做出如許事情來，但人既然被安插在他的侍從當中，想來是他分開都城時，太子等便已作好了安排。當然，太子的本意絕非是要達成龍教之人，隻不過不想眼睜睜看著本身滿身而退罷了，但此人這麼快便自絕身亡，也實在讓他有些不測。

觸手還是皮膚的感受，可卻冇有溫度——既不是生人的暖和，也不是死人的冰冷。他有些駭怕地縮回擊，程方愈卻已經明白他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