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八九 江下繁花（八）[第1頁/共4頁]

“曲盟主，有話好好說，莫要這般恐嚇一個後生。”孫複插言，“不管夏老莊主當年到底做冇做過這事，他這般年小，老是不知，要他拿主張，也確切犯難。要不容他再想想？”

“你說這個乾甚麼。”沈鳳鳴皺眉，心中不免煩躁。夏琰此際存亡未明，任何乾於他的言語，都隻能更增內心的鬱堵罷了。

“你的意義是還消多帶點人搜我的莊子。”夏琛愈發道，“便算我爹不在，你們也休想。”

“你便是看不得有人與我們夏家莊為善。”夏琛忿忿然。“小人之心，勢利之輩！”

三十看了他一眼，笑了一笑：“‘交好’就要姓彆人的姓，如此‘好’法也是少見，也便隻要夏少莊主這般天真，方覺得夏琰是當真與你們靠近。試問，夏琰——或者還是該叫他君黎——為何會去與令尊交好？你問問田大人，禁城當中，他師父朱雀同夏錚最是反麵，他又有甚麼來由與機遇，去與夏錚交好？若要論在江湖上，更是吵嘴殊途，道本分歧，況——非是我長彆人誌氣，一個是申明鵲起的黑竹首級，一個是失勢得誌的夏家莊主——如果瞭解多年或還可言，可若不過是初識，這此中便必有不為人知之故。”

“你夠了！”沈鳳鳴畢竟按捺不住，“你還當真是連最後一分臉麵都不要了——誰不曉得你早想撇開夏家莊一家獨大，按兵不動了這麼多年，本年莊主一出事，你便立時有了行動——是誰氣急廢弛？卻冇想到黑竹會出來保夏家莊，你這等縮頭烏龜，如何又敢劈麵動君超，隻能以無恥手腕，拉攏江南各派，為此不吝暗害那些未肯服從於你的盟中舊人，要君超在你的新盟伶仃無援——我說的可對？即便如此，這江南這麼泛博，還是有如許多門派，如許多豪傑，情願信賴夏家莊的振臂一呼，你不得不尋一個來由——尋一件事——令夏家莊自此名譽掃地，‘秘藏’便是你羅織之罪了。這無憑無恥的話你本來還不敢就這般說出口，可方纔你卻得了個天大的好動靜——就在昨日，君黎受青龍教圍襲，兩相俱損——也便是說夏家莊的兩個庇護一夕之間都出了事——你如何還能放過這個機遇，不落井下石？——你如何另有顧忌！可你是不是忘了，我沈鳳鳴還在這！你想叫江南武林儘數與夏家莊為敵，那我也把話放這——就算冇有君黎，黑竹另有我沈鳳鳴，我倒要看看——誰敢不要命，來動夏家莊！”

“我查到的陳跡，事關盟中奧妙，眼下還不便流露，但若定要說，倒確切另有一條乾證。”

“盟主的意義是，這個君黎費經心機靠近我們夏家莊，有所圖謀？”田琝說話間未曾留意，竟是順口將“我們夏家莊”五字說了出來。他尚未有覺，又道：“……莫非他恰是圖謀‘秘藏’？他又如何曉得夏家莊有東水盟的秘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