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二五 緘語以默（二）[第2頁/共4頁]

“能夠一試，不過就是――他要受點苦。”

關代語愣愣地看著他，像是不肯信賴，很久，忽將兩手握拳，“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逼大伯去殺摩失師叔，他如何會――如何會服毒他殺！”忽又抽泣，“我求求你，你必然能救他的，你――你必然能救他的，我求求你，我隻要我大伯了，他不會死的，必然不會死的！”

“不是他要受點苦――你如何辦？”秋葵急道，“你幽冥蛉劇毒還未解，你還要吸入新的劇毒？”

他也冇具問。“就這些？然後你便用飯了？”

他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但也不是完整冇有體例。”

“不就是仗著有這身劇毒，不然如何敢輕用‘吸髓’。”沈鳳鳴道，“你放心，這冰蠱固然還未找到源本，不過隻如果同源蠱毒，毒性必越不過‘幽冥蛉’，不會有事。”

秋葵本來還未曾想得太多，可沈鳳鳴這一句話，她忽有了兩三分代入之感――上一次，本身就是如許毫無遮擋地暴露在他麵前的嗎？那些本未曾也覺不必去想的細節俄然都自心尖綻出來――那想要忽視忘記的舊事卻以另一種體例閃現於麵前，她忽如何都冇法再淡然於沈鳳鳴早就那樣看過本身身材的究竟，連呼吸都短促了，短促得渾身發燙。

秋葵也自心中有疑，跟了出來。甫一至天井，兩人已模糊聞聲關代語哭喊之聲。伯侄二人此時被禁足在武侯園的偏角小屋，原是不算遠，半晌便到了門前。隻見一左一右兩個大人方能按住了極欲掙紮而起的關代語，另有兩人看著關默一籌莫展，見得沈鳳鳴來，都是吐了口氣，部下稍許一鬆，關代語已然擺脫出來，撲到沈鳳鳴跟前，一把拉住他，“你快……快救救我大伯，你快救救我大伯！”

“你帶我去。”沈鳳鳴眉心皺起，也隻得隨他出了門。不知這是否那伯侄兩個耍的甚麼花腔。若關默許真竟服了毒，此事倒大大出乎了他的料想。

沈鳳鳴知她意義，歎了一口，“雖多數是冰蠱，但卻又有幾個疑處。其一，這類毒蟲很難尋，靠近雪山處方有，即便幻生界先前在西北大漠的時候在雪山上捉到過，也不成能帶回中原，在這南邊要地的春季存活這麼久；其二，凡冰蠱的個頭都不小，他先前如果藏在身上毫不成能不被我發覺，平常更不成能就這麼吞得下去――要真吞下去了，當時就該斃命，如何還輪獲得我在這裡見得活人？其三，他渾身冰冷，當然是蠱性而至，可如是服下冰蠱，口鼻處也不該有血流出，眼下難說是不是另有旁的毒藥附同，隻是毒性不及冰蠱狠惡，以是一時探察不到，若要解毒，也不成不慮。有此三疑，我不得不詰問可曾親見過毒物――如若未曾，乃至說不出半分毒物之線索，我實冇法隻依冰蠱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