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〇 江下繁花（九）[第2頁/共4頁]

“你如何能這麼說——爺爺是甚麼樣人你不清楚嗎，他如何能夠做如許的事！”

“沈大哥！”夏琛道，“程左使亦是為我著想。沈大哥若要先出發回京，程左使也必會護我全麵。”

萬落日微微一頓。本日在場的縱有舊人，又哪個敢開口與東水盟作對——凡對東水盟有威脅的，難道早已來不了此地。他環顧四周，最能為夏吾至正名的，大抵隻要本身。

沈鳳鳴看了程方愈一眼，冷嗬一聲：“青龍教與太子夙來是一夥，我如何又曉得他便不是打著甚麼主張，如何又放心將你交給他這等人。你既決定留下，我天然隨你在此，但是過了這後半日，我定要立時趕路歸去。”

孫複笑道：“衛賢侄明知故問——我孫家在這江南運營多年，靠的不就是朋友給麵子，我若不入盟，如何交友這很多朋友？”

“你說甚麼啊，大哥，你……你說我年淺，可當時候也冇你啊——莊裡向來都冇提過甚麼江下盟，除了家傳的工夫，更冇見過彆家的武學，你……你彆要被他操縱了胡說！”

萬落日不免藉機冷嘲：“曲盟主可真是——若不問你，你莫非便籌算就此欺瞞各位武林同道？雖說各位豪傑並非為了甚麼好處方聚於此地，但你言語不儘不實——未免有些恰當。”

即便程方愈剛纔令數名教眾將四下略作格擋，但言語之間未特地避諱，很多人還是聽得了隻言片語，一傳二，二傳多，一時花市之間動靜早已傳開。夏琰是新近成名，固是談資，而朱雀自脫獄兩年來無甚江湖風聲，後一輩對他所聞甚少，現在倒反是他的死成了件相互呼喊的軒然大事，勾出了些舊軼來。

這頭沈鳳鳴亦眯眼看他——“無雙衛”倘若不出聲，他想夏家莊也非出聲不成。盟約之立到了現在已有了幾分逼迫的意味，說是由得眾門派本身決定，可誰又能確信分開這個坐位亦能分開建康——單身於盟約以外亦能單身於這江南？倘若臨安孫、衛二家都慨然入盟，這座間怕是再難有出頭者——待那盟約行進至夏琛這邊，隻怕他亦騎虎難下了。

“你彆弄錯了！”田琝嗖地立起，“他是你爺爺，不是我爺爺，他是甚麼樣人，誰又曉得了！曲盟主歪曲夏家莊能有甚麼好處，莊裡若不是真有他要的東西，他這麼做能得了甚麼？你又不知情，便不要強辯，歸去細心尋尋，不可就問問你老子，東西定須是在！”

“你不必以我為念——是走是留，你本身拿主張。”

“我不想將來夏家莊在這江南武林受人嘲笑。”夏琛道，“再說了，我大哥他……總還是會顧念著我，他動員靜來，總不會……是為了害我。”

“各位，剛纔，京裡傳來個不大好的動靜，隻怕田大人不幸虧此久陪，”三十道，“可田大人受太子殿下之托，總要看到本日盟成，故此，曲某隻得先將彆的事放一放，請諸位快些作下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