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六一 月夜之食（二）[第2頁/共4頁]

“我……”秋葵一時有些無言以對，“我又不是氣你這個，我隻是……”

夏琰笑，“你同意去找‘食月’。”

卻竟也尋不出甚麼辭來。沈鳳鳴嘿嘿一笑，“彆氣了，我送你個東西。”便變戲法般，也不見如何脫手，就從袖中摸出一個極小的紙包來，“猜是甚麼。”

“是麼。”秋葵冷冷看他，“那你方纔卻纏了旁人問些甚麼無禮的話？”

“是，我這‘黑玉落筆’是執錄的那一半，與‘黑玉頤指’合而為一，稱為黑玉之匙，眼下應當能翻開了。”宋然說著將扳指以巧勁循紋路又擰落下來，“箱子在我西郊寓所，阿客他們這趟剛從陳州搬過來的。既然有了鑰匙，那將來公子不管何時想查閱舊事，帶著這扳指過來尋我就是。”

“公然是……”宋然強將語聲壓下，“公子想必記得，當日我們說過此事――翻開黑竹往昔記錄那口箱子需求黑竹首級與執錄兩人手中彆離一把鑰匙，一同起鎖，但這麼多年，隻要執錄手裡那一半還在，以是――箱子一向打不開。”

沈鳳鳴也跟著鑽去屋角，擠到她邊上，“秋葵”“葵兒”“好葵兒”一疊連聲亂鬨個不住，將秋葵聽得好不安閒。她更加膩煩，將他推了一記，“少要來我這裡耍嘴皮子，去彆人那耍去。”

宋然應下，收了冊子，夏琰便站起道，“對了，方纔隻走到後廳――冇再今後走。那前麵有個小樓，本來是藏經樓，有一些經籍也冇帶走，我將從內城帶出來的一些黑竹記錄都放在那，將來會專有人把守――就與錢老把守金牌之牆同似。到時候，你能夠來看看。”

夏琰將冊子丟在桌麵，身材後靠，那燈燭隻照亮他的下半臉，將他麵色打得沉駿。三人曉得他在考慮此事，都不出聲，直到他重新將身材傾前，“然兄，你說呢？”

“巧或不巧，或也是天意。”宋然道，“筆是‘執筆而錄’之象，隻不過執錄隱在暗處，這筆是少人見過；不比扳指是首級之征，當年的江湖，哪個不認‘黑竹頤指’？可惜十幾年前黑竹表裡交困，生了場事情，江湖上都曉得這事，是今厥後扳指再也不見，江湖中人，除非特彆不識相的，不然也冇人特地提起這茬，劈麵向淩厲公子或是張弓長尋甚麼不痛快。會裡也垂垂不提了，那次變故以厥後的，都不曉得此物。也就隻要執錄還曉得此物實在是黑竹之匙的一半，就此不見，實不止是消逝了件意味罷了。”

宋夫人教養甚好，即便被仆人這般蕭瑟，也殊無脾氣，單獨坐著，一動也未曾動過。秋葵看她一眼，收回目光，沈鳳鳴便道：“這會兒消氣了冇有？”

秋葵分毫不睬他，將雙肩動了動冇掙得脫，乾脆站起家來，躲去屋角。她也不知那宋夫人“耳上有疾”的說法是真是假，即便是真，是不是就真分毫聽不見。不管她與沈鳳鳴是不是瞭解，她可都不想沈鳳鳴向本身那些無聊的話叫她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