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〇 對酒當歌 八[第1頁/共4頁]
夏琰與他詳對此事,又多問出些細節來。卻本來當日沈鳳鳴抱著承擔,隻見四周皆是奔馳廝殺,也分不清到底是哪邊的人,左躲右避了幾次以後,隻覺再不知往那裡方能衝出去,亦再提不起一點力量去活動輕功,借身法分開此地。身心俱茫之際,忽被人從後一把抓住――他渾渾噩噩,隻道是要做了刀下之鬼,可那人將他半抱半挾著,倒是撞入了身邊院裡――躲過其勢洶洶從巷角衝過來的一夥青龍教眾。
待內裡動靜漸小,女子就說:“你一個小孩子,從速分開此地。”沈鳳鳴往外走了幾步,內裡的人雖不聚在這條巷裡,全部鎮上仍然不見承平,他還是不知該往那裡去――可內心對那女子的麵孔有些怕,也不想再歸去尋她,便隻在心中說,若上天不要我死,總會讓我逃得出去的。
“我一向傳聞,白霜分開泠音以後,隻要在朱雀麵前才用琴,在旁人麵前,未曾彈奏過,與人比武也罕用魔音,以是青龍教――特彆是程方愈他們――涓滴不體味魔音,也不奇特。”
便在此時,他忽聽到――不知從那裡傳來幾分琴音――像是母親的琴音,卻又不完整不異,比起先前的激昂雷厲,現在的聲音沉悶迂迴,嗡嗡更似餘音。他隻道是本身的幻覺――他還能望得見那處屋子在熊熊燒著,他還能記得那琴絃儘斷如抽裂開胸口巨隙。但未過了多久,彷彿統統人都聽得了阿誰聲響――統統人都有了一樣的幻覺。滅又複回的琴聲如那火焰長舌,重又燃起了尚未褪儘的全數發急。
“十八年前――就丟了。”
“我現在隻想你這幾日都留在一醉閣,不要歸去見朱雀。”沈鳳鳴道,“徹骨的留書籍是寫給俞瑞,要看也隻能送進大牢給俞瑞看,與我冇太大乾係――但是你若回了內城,朱雀發明你跟我出去這一趟竟失了武功,怕是我命都要丟了。”
“信若一起掉了,輕易被髮明,想是一早就被人撿去了。”夏琰道,“我傳聞――那天以後,殘音繞梁三日未絕,白霜在那邊看來逗留了三天之久,她撿去的能夠最大。如果是她――”
“你真的一點都不放在心上?”夏琰道,“若不是我起初聽到過一點端倪,我底子看不出來她與你有殺父之仇……”
“我曉得。”
“那麼她更不會恰好帶著琴在身邊。”
“我曉得那女子是誰。”秋葵忽幽幽道,“很難猜麼?這人間曉得魔音的人本就隻要那幾個,十八年前的那小我,隻要我的師姐,白霜。”
“算了。”沈鳳鳴道,“朱雀入獄十幾年,那裡另有舊物能保得全。”
他稍許醒神,才發明救他的是個女子――一眼看不出年紀,隻因她麵上有幾塊極深的紅痕,將整張麵龐都毀了,乍一看到,先是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