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三 王府講學[第2頁/共4頁]
“曉得了。原也不籌算再叫誰往你那邊跑。”夏琰道,“我另有一事問你……”
不過沈鳳鳴的心性到底還是與夏琰不大一樣。在厚土堂督到第六日,他實在窒悶得待不住,過了午便往城裡返去,進了一醉閣,便問幾日可有新奇事。阿合看著很有些遲疑,走邇來期呐呐艾道:“旁的倒是冇有,隻是……無影和他娘都跑了。”
――固然,那些業已存在的遺憾,實在並無一件會是以變少。
這壁廂邵宣也便道:“夏大人看來諸事順利,不必邵某著力了。”
嘿,宋然。貳心下暗道。我早該曉得,姓宋的那一家門,都討人厭得很,他與他阿誰弟弟宋客當真是普通的叫人不利落。
他話還冇說完,那女子也跨了出去,“喲,這位公子,是這裡管事的吧?”
“已準了?”夏琰立住,向他看,麵上驚奇,“聖旨已發了麼?”
宋然不覺得意。文人常譏武人,武人自也不予文人麵子,都不出奇。
去城外――實在是去泥人嶺上的“厚土堂”。夏琰將一應事情交他接辦,他最為在乎的一件應便是這厚土堂了。即便十月廿六已然不會再有大婚,但不管將來他與刺刺何時結婚,這處所總有效得著的時候,早些建成,也算是了黑竹一樁要事。
他起家踢開了凳子,也不與誰打號召,顧自往城外去了。
“是啊,就在今早,我傳聞我們會裡弟兄返來了幾個,無影說他爹和師父也一道返來的,傷勢可不輕。我說要不就來一醉閣裡,好顧問,哪曉得他爹卻不肯,這倒好了,他們不肯來,當然隻好無影去了――我又不好攔著。”
再者――便如夏琰是躲進禁城迴避對刺刺的各種念想,沈鳳鳴又何嘗不是在遁藏某種念想?比起一醉閣,比起本身家,這處所總還是清心寡慾很多了。
說不了幾句便又多是沉默。那邵宣也似一貫不喜開端,冇話題便不言不語亦不覺難堪。冷場好久,還是夏琰開口道:“都說邵大人與夏亦豐大人非常交好?”
夏琰冇再吭聲。他暗裡鬆下一口氣――隻要他不是十月末旬返來就好。
沈鳳鳴喝酒是常事,但醉得這般人事不省――他都不記得何時有過了。當下裡在榻上坐了一會兒定神,那壁廂無影又出去了,背麵跟著老掌櫃。“倒是醒了。”老掌櫃便抱怨,“如何?我說你多等半日,夏公子多數就來了,你偏是等不住――這倒好,定是吃了人灌酒,醉得連老頭子都不認得。算便宜你了,隻是灌酒。原還怕你是要送命。”
沈鳳鳴不吭聲,將無影手裡端來那水又喝了,抹了抹嘴,才道:“冇人灌我,我自喝的。”放落碗便下床來,想起甚麼又轉頭向他道:“――阿誰是她爹,就算是送命,我也得去不是?你老嫁了十多個女兒了,還不懂這個理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