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一〇 神夢雙琴[第1頁/共3頁]

誰、看、浸、發、題、春、樓。

最感震驚的自是關非故――那放出去的幽冥蛉到手以後已經飛回，證明沈鳳鳴底子冇能防備，他怎能夠――還活生生地呈現於此？在這般間隔，他乃至冇法感知到幽冥蛉幼蟲之存活，當然也更冇法操控。莫非沈鳳鳴真的冇有中蠱？

關非故也大笑，忽關代語不知從那邊竄了出去，搶道：“爺爺，不要，大伯說不成承諾他！”關非故一頓，轉頭隻見一旁關默向他連連點頭。

關盛立知本身又說錯了話，一時啞口。

沈鳳鳴麵色變得冷峻，“那便是冇得談了？”

沈鳳鳴嗬了一聲，“部下敗將，還敢言勇？可要我往你脖子上再來上一刀？”

“不談你也談了。”沈鳳鳴冷冷道，“既如此――那也彆怪我。”他作了個手勢。石誌堅會心，幾步探至四周那火把高照之處，揮動匕首，“嚓”的一聲，鬆明細枝纏繞著向下墜去，火光跌落，沈鳳鳴的身形連同整片枝椏皆墮入暗色當中。

關非故不動聲色，“隻會躲在樹上誇誇其談，有膽便下來，與老朽再練上一練，看看到底誰是誰的部下敗將？”

4、十、9、魂、繞、指、柔。

他麵色不豫，“如何，你們還擔憂我殺不得他？這般後生小子，我還不放在眼裡。”

“我看一定。”沈鳳鳴道，“他們已是‘非人’，一定另有人之感受，要減輕他們外傷到冇法轉動怕是還遠――與其視蠱報酬‘人’，不如視其關頭在‘蠱’――關家父子通過蠱蟲操控其行動，若能殺死了蠱蟲，他們也便無用了。”

“關二公子的意義是說令尊還冇有蠱人短長，故此不敢親身與我比武？”

關默動口，關代語又依樣道：“連幽冥蛉都殺不得他，怕是他真有些門道，我們有蠱人，氣勢正盛，爹不必冒此風險。”

沈鳳鳴順手摘取葉片，放於唇邊。輕悠葉笛之聲於纖細處動員琴聲，秋葵雙手拂動――《神夢》之神質，足令得操琴之人亦被深吸此中乃至忘我。她漫漫在口中一字一字地複念著，彷彿也在尋覓著喪失太久的泠音之源：

“那你還不快點教。”秋葵催促著。

《神夢》無辭，全譜與半譜曲音之差未多，此中最緊急的關竅就在於八句口訣――旁人聽在耳中非常無奇，但在秋葵耳中便大不一樣。《神夢》本已在她指尖，幾句口訣入耳，她立時回想起三支之會上與沈鳳鳴以《神夢》相合――當時，他以二十五絃引領她的十四弦，那些支離的、寥落的、散失的細節彷彿一刹時都返來了，被這五十六字悄悄串起，如柔絲串起珠翠，如一夢引著更一夢。

沈鳳鳴悄悄咳了一聲，漸漸念出一段口訣。

關非故哼了一聲，“那如果你敗了呢？”

關非故、關默等一時疑懼，蠱人失了操控，臨時靜止下來，關盛更是矯舌難下。不過沈鳳鳴實是不如何好受。他此時當然是內力全無，隻不過事前與秋葵籌議了個伎倆，在他說話時，由秋葵震驚琴絃，散出魔音，琴音雖不成聞卻足以鼓人耳膜，形成沈鳳鳴內力充分、中氣甚足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