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七三 念念難忘（九）[第2頁/共5頁]

“不消再說了，”十五決然道，“我若現在承諾你，倒也莫若冇帶她躲出去。”

十五回過甚，向洞中看了眼。那邊麵黑魆魆的，深遠處的表麵遙不成見。

“我何時說我要與——他聯手？”沉鳳鳴語氣驚奇。

“我想儘量不脫手。”沉鳳鳴道，“你如果落敗……我就要少幾個朋友了。”

沉鳳鳴昂首看了他一眼：“你真的不感興趣我如何曉得你的名字？”

“如果上回我真殺了夏琛……你明天還會不會肯幫我？”他的聲音，第一次顯出些降落。

“你認得這個嗎？”沉鳳鳴抬起一隻手，十五能瞥見那隻緊貼於皮膚的特質手套，他有點印象上回在魯家莊見過，彷彿沉鳳鳴是戴著它給夏琛取的槍頭，便道：“認得啊，不就是你的手套？彷彿很堅固，甚麼材質的？”

“我不曉得——家裡的，從小我就玩這，”十五笑起來，“不過我就那一根，跟你這差遠了，不值錢。”

十五明顯看不懂他在做甚麼。他謹慎防備很久，才放下刀：“甚麼意義？你不脫手？”

沉鳳鳴皺起眉頭：“為甚麼不信？我哪個字不像真的？”

衛楹冇有回嘴。此時的十五還是蒙著麵，單從他的雙目並不能看出與沉鳳鳴有甚麼類似，可就在方纔那日暮瓜代的時分，她在洞中瞥見他與沉鳳鳴對峙的剪影，俄然就想起了先前瞥見他繃緊冷硬的麵廓時，那種熟諳的感受是像誰了。那種驀地間洞悉了旁人某種奧妙的感受讓她渾身發顫，她當然也頓悟了沉鳳鳴為甚麼會一向遲延著時候不肯脫手緝捕歹人。她在極力沉著下試著弄明白了——現在這洞窟當中的六人，究竟是處於一種甚麼樣奧妙的均衡。這類均衡毫不是他們兄妹最壞的處境——若將十五逼入死路令得沉鳳鳴不得不脫手撕破這層奧妙，纔是她最不想看到的成果。

現在，便在這再無人到來的地下河彼端，衛楓、衛梔、衛楹，乃至刺刺——都可覺得逼十五讓開來路對他痛下殺手，隻要他不能。十五說贏不下他們的聯手，卻不管如何不肯提早脫逃，那麼本身能做的，也隻剩臨陣背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