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七一 念念難忘（七）[第3頁/共5頁]

“真當我不存在？”十五明顯有點被這三個字激憤，衛楓看到，他隻用右手便與本身旗鼓相稱，空下的左手已經抓住了衛楹後襟，悄悄鬆鬆地將她扯過，扔到了身後。衛楹當此時實在早冇籌算先走，但又被十五這麼等閒地拿捏還是令她墮入深沮，一時不知該不該再脫手抵擋，心神不定間，尺與刀又傳來兩聲音啞的相撞，不知是不是因兩下裡都用了過大的力量之故，這本應電光石火的迅捷比武反而顯得非常粗笨似的。

“沉兄，”衛楓驚奇不決，忍不住道，“你熟諳他？”衛楹見自家二哥受傷，顧不得甚麼，忙近前探聽深淺。

沉鳳鳴實在頭大。“二公子！”他伸手，特質手套不得不又握上他大怒擊出的寒鐵墨尺，感受他的確殺機滿溢，“我曉得你心機，但是——還是等我先同他談談可好？”

衛楓大怒：“真當我弄不死你！”

沉鳳鳴冇有答覆，隻看著十五道：“把人放了。”

十五招式與運勁上可謂已臻極致、罕逢敵手，內力修為卻實在不長，與衛楓不是一個路數。可他臨戰製敵的手腕比之衛楓又何止多出幾倍，一雙處變不驚的眼睛此時不但冇有不測與慌亂，相反，卻出現了一點挖苦的波瀾。這神采令衛楓驀地感到一絲心慌，某種可駭的直覺覆蓋向他滿身——肋間涼意逼近，在他認識到那是一枚鐵蒺梨之前，涼意已轉為切膚的痛覺。

“不至於。你們一起上就是了。”十五看起來還是滿不在乎的模樣。

他的厚背刀遠不及半途出鞘的伶仃劍矯捷，回刀慢了兩分，但身法輕巧不減，一個後仰充足避開劍刺。唯刺刺不喜他突施偷襲的手腕，加上這本就是擄掠新娘子的匪人，便不肯罷休，一劍刺空，手上反而加快，巽之第三式又巽之第七式，招招都是八卦劍法當中的流行追擊，要與他些色彩。因見敵手刀沉，想必不是工緻路數，她成心選了刁鑽短快招式，愈發刺削不竭。

“你奉告我你為甚麼要扣下衛楹，我奉告你我如何曉得你的名字。”沉鳳鳴道。

“關我甚麼事。”十五明顯不大想聽，“我說了，衛楹留在這裡，彆的我不管。想帶她走——隻除你先弄死我。”

十五並不答覆，隻是將刀一橫，顯出實足的回絕。即便敵手換作沉鳳鳴勝算已大大不敷，他彷彿也不在乎。

十五明顯用慣重兵，每一擊都如要擊入人骨髓裡，乃至於衛楓本來欲搶人的，兩下過後卻反被逼退了一步。“賊子！”他痛罵了一聲，“有種報上名來，隻會以女子為質，算甚麼本領！”

沉鳳鳴瞥了一眼——來的當然是刺刺與衛梔。這兩個女人皆不是肯聽話空等的性子，刺刺水性又好，會隨掉隊來是不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