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一 此恨綿綿(五)[第2頁/共4頁]
夏琰重重歎了一口。“不是你的錯。是我忘了——執錄何時都不該以身犯險。”微微一停,“你可有與鳳鳴說這事?”
“你冇說你失了手,以是他便也失了手。”夏琰嘲笑了笑。“依你看阿誰‘死士’是何路數來源——令得你們兩小我,都保不下一個夏君超?”
“你不消勸我。”夏琰明白他的意義,“我曉得本身在做甚麼。”
他說到這裡稍稍一停,伸手,從懷裡摸出一枚精美小鏢:“曲重生此人失落日久,我這裡亦冇有他多少載記,其人武功如何尚未可知,我確有顧慮,覺冒然動手恐非明智,故此當時是籌算將這枚鏢連同帶了黑竹名號之警告一起留在他閣房奪目之處,好叫他曉得黑竹絕非無人,夏家莊自絕非可欺。可我萬冇想到——那暗淡無光的樓梯上還另有小我——我此前謹慎諦聽好久,竟未發覺此人的存在。”
總算宋然好脾氣慣了,無法笑笑,還是跟上去:“是你叫我陪你走一趟,這會兒卻嫌太近了?”
“你的意義是說——東水盟主身邊藏著妙手?”
“我……不是定要勸你。”宋然隻得道,“你若情意已決,我不會攔你,隻不過……總還是想提示你幾件事。一件,是你私即將半塊禁軍之令用作戰書印鑒,可兩司禁軍說穿了不在你手,在邵宣也和張庭手裡——而他們真正服從的不是你,是分出了你半塊符令的阿誰聖上。且不說你以半塊符令帶不出充足的禁軍兵馬,就算——若真帶出去了——你的費事恐怕更大。現在黑竹總舵已是建成,我們人手不缺,你如定要立時報仇,呼召一聲,誰又不該,為何偏要以禁軍行險?”
宋然步子微微一頓。“宋然”。夏琰第一次如許連名帶姓地叫他。初麵陌生時他叫他一聲“宋至公子”,厥後是他本身說——既是執錄,交道必多,靠近些,便叫他“然兄”。哪怕身為黑竹之主,他總還是阿誰儲存了謙遜與禮節的暖和公子——而不是本日這般冷硬如冰。
“實在早便想到此節——不然曲重生怎能夠悄無聲氣,將建康那六大妙手都暗裡對於了——但我冇推測是他貼身故士,那天確是我心急,隻因——我怕與田琝討論以後,便不再有這等機遇。”
“‘三十’……”夏琰喃喃。“……你給我的黑竹名冊裡,是不是有差未幾的代號?”
夏琰彷彿嘲笑了聲,隻道:“下一件?”
宋然儘能夠與他細述那幾日產生之事——大會之前如何便有多人失落,大會之上東水盟如何借力太子特使、提出“秘藏”、更與群雄定下盟約,大會以後夏琛如何遭到暗害——事事驚心,可夏琰隻是沉默聽著,並冇有甚麼神采。即便夏琛終究以假死金蟬脫殼——這是宋然回光臨安後才聽聞的——夏琰的表示也嫌太沉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