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師徒分手[第1頁/共6頁]
“是的,”玄奘點頭道,“冇有人能夠做到絕對的不殺生。”
圓覺垂首道:“師父乃是神佛應世,甚麼都會。弟子千萬不及。弟子小時候家裡管得嚴,很少外出,再加上少年削髮,底子不識甚麼水性啊。”
圓覺非常驚奇:“本來師父還識水性啊?弟子倒不曉得。”
第四天一早,玄奘見圓覺已經無礙,心中便不再牽掛,從承擔裡取出些銀錢和衣物給他,又叮嚀了幾句,便與這位弟子告彆,單獨一人往迦濕彌羅國進發。
“但是,如許會遲誤師父的路程啊。”
見此景象,圓覺的心頓時涼了半截:“剛纔在遠處冇看清楚,還當有橋呢。”
玄奘愣了一下:“你不隨我走,籌算去那裡呢?你的故鄉迦畢拭國離這裡更遠,你一小我如何回籍?為師又如何放心讓你歸去?”
“無妨事的,”玄奘道,“歸正我們持續走了這七八日,也都累了,就在這裡多住些日子。你放心養病,待病好了我們再上路。”
玄奘伸手撫了一下他的額頭,公然有些發燙,又替他搭了搭脈,幸虧脈息還算安穩,這才略鬆了口氣,道:“想是過河時落水,受了冷,著了風寒。不過冇甚麼大礙,你先喝口熱水睡上一覺,發發汗,待天亮時為師再替你開個方劑,叫這寺中常住去買幾味藥來,你吃了就好了。”
圓覺聽了,感激不儘,很快便睡著了。
比丘們說:“冇有。”
“太好了,”玄奘喜道,“公然是路到橋頭天然直,我們走吧。”
圓覺渾身濕透,坐在馬背上瑟瑟顫栗,玄奘上前將他扶了下來,讓他靠在岸邊的一棵樹上歇息,又從行李中取出件乾衣服給他換上。
師徒二人摧馬前行,不一會兒,就來到橋頭,本來這橋是由竹蔑搭建而成,懸於水麵一丈多高,十餘丈長,卻隻要尺把寬,中間也冇有雕欄,就像懸在空中的一條帶子。
圓覺勒住馬四周張望:“這河上如何也冇個渡船呢?”
這天,翻過一座高山,麵前又呈現了一條河道,水流倒是不急,但看上去彷彿很深的模樣。
他笑著對圓覺說:“為師是同你開打趣的,我們還是看看這河上有冇有渡橋吧。”
圓覺道:“話雖如此,可就算人能疇昔,馬也過不去。”
玄奘大吃一驚,正要下去救人,卻見已經上到對岸的銀蹤又迴轉頭來,敏捷遊到圓覺的身邊。圓覺雙手抱住馬腿,手忙腳亂地爬到馬背上,雖說滿身濕透,卻冇有受甚麼傷。
玄奘走路辛苦,幾近一倒下就睡著了,而圓覺卻因為白日落水著了涼,到了半夜竟建議了燒,隻感覺渾身冰冷顫栗,頭也痛得短長,在床上翻滾了半夜也難以入眠,隻得喚醒玄奘道:“師父,弟子現在生了病,怕是不能陪您到迦濕彌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