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冇有作案時間的凶手（一）[第1頁/共3頁]

老李漸漸騰騰地挪著步子，人老了，腿腳倒黴索了。他的兩隻老花眼，東瞅瞅西望望，彷彿想找到點新奇東西，留著說給那幫老伴計們聽。終究，他在前麵的一幢樓的後窗上，發明瞭花樣......

阿誰矮胖男人忙不迭地取出車鑰匙，翻開車門爬了出來，或許是因為過於嚴峻，他竟然磨蹭了好一會兒也冇把車策動起來。消防車上的警官肝火沖沖把手往車門上狠狠地一拍，剛要翻開車門，那隻“大烏龜”驀地向後一退，然後掉頭逃脫了。

“快打119!”

上午十點鐘，老李像平常一樣，收起馬紮子，分開那夥兒還在那兒談天的老頭兒，慢悠悠地回家去。他要回家去給上學的孫子弄點吃的，聽到孫子叫他一聲“爺爺”，他能歡暢好一陣子。

“我們頓時就到。”電話裡的聲音非常乾脆。

“家裡冇有人嗎?”

過了一會兒，小王從四樓視窗探出頭來，朝樓底下招了招手。接著，小王摘下了頭盔，暴露了已被汗水浸濕的頭髮，衝上麵大聲喊著：“隊長，屋裡有人！已經死了！”

年青人怔怔地看了半晌，很快覺悟過來，從衣兜裡取脫手機，摁了幾個號碼，放在耳邊:“喂，喂，起火了，你們快來......”

窗戶裡的紅光垂垂暗淡了，但並冇有完整消逝。滾滾的黑煙如同開了閘的庫水普通，傾瀉而出。“架雲梯！”現場批示的消防警官判定地命令。烏黑色的消防雲梯從消防車的尾部豎了起來，好像一頭長頸鹿伸出了長脖子，向正在騰騰冒煙的窗戶內裡窺視著。一個披掛著全套消防設備的消防員，挎著停了水的高壓水槍，“噌噌噌......”幾下子就爬到了消防雲梯頂端的平台，像一隻正在爬樹的狗熊一樣，看似笨拙實則工緻。他爬上了雲梯平台，站穩了身子，端起了高壓水槍，對準了紅光閃現的窗戶，朝上麵一揮手。上麵的戰友翻開了消防車的水閥，癟下去的消防水帶頓時鼓了起來，如同一條龐大的蟒蛇，不斷地扭動著身材，向上爬去。雲梯平台上的消防員平端著水槍，就像端著一支衝鋒槍在掃射，跟著“槍彈”傾瀉而出，窗戶裡的紅光終究消逝了，隻剩下一陣陣苟延殘喘的青煙......

四樓窗戶那兒濃煙滾滾，好像一條條黑蛇鑽出來化作巨龍飛向天空。窗戶裡模糊閃現著紅光，就像蛇嘴裡不時吐出的蛇信子......

在紅色消防車的前麵，停著一輛深灰色的私家車，像一隻大烏龜一樣趴在那兒，擋住了消防車的來路。

阿誰年青人並冇有轉頭看樓上，而是昂首看了看老李，彷彿想確認一下這老頭兒是不是在發神經。當他看到老李一臉惶恐的神情時，就下認識地轉頭向樓上望去，隻見一股股黑煙正從四樓窗戶騰騰地冒出來，滿盈著飄向天空，彷彿一個被禁閉的妖魔就要破窗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