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2[第1頁/共3頁]

我和馬大炮逃到大西南來，真不是成心設想的，屬於臨時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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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上路時，她父母送我們出寨子好遠好遠，九曲十八彎的山路也好長好長。實在到了不彆離不可的時候，桃花彷彿冇有一點傷感，舉頭挺胸向前走，置愣愣地站著不肯回身的父母於不顧。我安撫著桃花的父母，還黔驢技窮地說了些諸如孩子大了不由娘、好女子也應當誌在四方此類的胡亂的話。回身要追桃花時，看桃花的父母還冇有回身的意義。就笨拙地覺得能夠是山裡實在是太窮了，在山裡一年多的風景，受了人家很多照顧，應當戴德有所回報，就給她父母五百元錢。冇猜想讓桃花的父母覺得我有想娶桃花的意義，笑眯眯地叮囑我好好照顧桃花，他們就放心了。

冇想到還是在派出所見到了父親。

馬大炮走了，膽戰心驚的日子垂垂停歇了下來。我發過無數誓詞，決計不出去了，我想在這裡餬口一輩子。我也決計永久不會再找馬大炮，我想他也不會再找我。可究竟恰好相反，馬大炮走後不久就通過呂大翠給我通報唆使，老是讓我處於不安狀況，說內裡不平安，讓我在山裡好好呆著。

大西南真是山高路遠，我們在一個小盜窟裡安設了下來，晝伏夜出，真逼真切地明白了那邊山崖的猙獰和溪水的哭泣另有那讓人驚心悼膽的鳥鳴。

逃出內蒙後，我們跑了無數處所，還是不敢停下腳步，總感覺有人追逐監督，夜裡睡覺都不敢閉眼，怕眼一閉就會被抓起來。

我們長途跋涉翻山越嶺選了一個小盜窟，馬大炮用他的飯量拉攏了食雜店的老闆。我們先容說是來采風的，體味體味民情。老闆就把他家的一間裝雜物的一間房騰給我們住，代價是吃的用的買他家的東西就行。我和馬大炮都感覺這裡的群眾就是樸素，靠消耗便能夠拉攏。就是我們真是搶銀行的強盜，他們還覺得是打土豪分地步的懦夫。

我們分彆的景象大有“衰蘭送客鹹陽道，天如有情天亦老”的意味，非常傷感，像是他要上法場。

回到都城，我也冇敢回家見見父母。我總擔憂著我身上的傷害還冇有消弭，父親大義滅親，不消差人，打個電話，他還在軍隊的部屬就能像抓敵特似的，直接給我送大牢裡去。就是父親睜隻眼閉隻眼，我母親也會抱怨我一事無成，不能儘孝，摔東砸西，日子也難以忍耐。看來家並不是安然的處所，遠遠地躲著點好。

我稀裡胡塗地就捲入了一個以都城關向黨為首的犯法團夥，在被當局摧毀後，還冇來得及斷根虎倀時，馬大炮安排好第一段的路程，開端逃亡生涯。我們相伴流亡大半年後，冇頭冇腦地跑到了大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