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留下來[第2頁/共5頁]

不遠處的地攤上擺著很多花花綠綠的小玩意，深藍色的碎花粗布上碼了二三十個大小不一的陀螺，有些塗了新奇的色彩，扭轉起來很標緻。見他喜好，做父親的也不躊躇，掏錢買了一個彩虹圖案的：“明天的唐詩背了嗎，頓時就要上小學了，不成以幫襯著玩。”

本來北盤江水流湍急，水位落差大，在龐大的岩石裂縫中發展著一種吻部特彆發財的魚類。它們棲息在激流中，靠吃小魚小蝦和岩石上的水藻為生，因為活動量大，魚肉特彆健壯有彈性。獨特的是魚肉並不柴，因為脂肪含量高，加上富含膠原蛋白的膠質外皮，口感非常嫩滑。

第二天，小林親身送來豬嘴魚，有六條，每條兩三件重，活蹦亂跳的，新奇得很。放下塑料桶，瞥見啞巴還在診所，眉頭一皺，給了星騅一個你在搞毛，還不把此人趕走的眼神。

你分緣真好，大師都喜好你——啞巴寫這段話的時候神采很失落。

難怪他們呆在這裡就不肯走了……看著星騅的背影，啞巴有很多話想說，但一個字都寫不出來。

拐過兩條街，路過全鎮獨一的百貨公司，星騅鑽出來買了很多東西。豆豆的零食和高鈣奶，家裡缺的米麪食用油等，還給男人選了洗刷用品。轉了一會，又拿了涼鞋和幾身換洗衣服，固然都是代價比較便宜的笠衫跟齊膝短褲，但鄉村乾活的人都這麼穿，也冇甚麼好講究的。

“糝徑楊花鋪白氈，點溪荷葉疊青錢。筍根沖弱無人見，沙上鳧雛傍母眠。”為了證明本身冇有偷懶，豆豆奶聲奶氣地背了一首唐朝大墨客杜甫的《漫興絕句之七》，聽得啞巴傻眼。這個年事的孩子能背些床前明月光、春眠不覺曉之類膾炙人丁的句子就算不錯了，竟然連相稱冷門的篇目也記得，到底是格外聰明還是當爹的偷懶，冇循序漸進地教？

星騅抱起兒子，哈哈大笑：“如何能夠曉得，就會背罷了。”

他曉得意義嗎，啞巴問。

啞巴俄然有種鬆了口氣的感受，但冇獲得切當答覆之前，那顆心還是懸著的。

“你可想好。”既然決定了，小林也不便利說太多，但他還是彌補道：“有事就叫我，歸正我就在隔壁，隻要大喊三聲我就來救你和豆豆。”

被藐視了，啞巴多少有點不爽，龍飛鳳舞地寫了一段話——讓我試一週，不可你立馬把我趕出去。我不但能教語文，還能教繪畫泅水彈鋼琴外語，連近身搏擊和柔術也是妙手，完整能夠免卻幾百塊錢的興趣班學費！

“彆想了，小孩子都那樣，不愛刻苦味。我是感覺很好吃，特彆是涼拌的那道，超等下飯。不過因為苦瓜寒涼，我現在身子不便利，也隻能嘗一點，不是你做的不好吃。”男人的技術冇的說，味道雖不像旅店飯店裡那麼富麗，但非常對味，吃起來有種溫馨的感受，能讓人多添一碗飯：“對了，你會做魚嗎，小林的父親是養殖戶，我剛跟他訂了幾條豬嘴魚，明天送來。平常我都清燉，這東西肉嫩刺少，非常爽口，不過估計豆豆也吃膩燉的了，你換種做法弄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