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前言（一）[第1頁/共5頁]

到了天津以後，我聯絡了之前大學時的同窗，他是和我乾係很鐵的柴勇。我們畢業以後固然各奔東西，但仍然保持著戰友加兄弟般的友情。因為他體形很胖，我稱他為“肥佬”。他是天津土著，在銀行事情，已經結婚一年多了。

第二天，肥佬請了假幫我清算屋子買餬口用品。我們一起初去超市，買了些鍋、碗、電爐、便利麵之類的，肥佬從他家給我搬了一套全新的鋪蓋和一台五十三厘米的北京牌舊彩電說是給我早晨解悶。開著他的白夏利，一起來到了我租的屋子。

測字先生對著我寫的這個字，麵色沉重，好久冇有答話。我感覺迷惑，就連聲催促：“是好是壞，您倒是給解釋一下啊。”

2004年初，我到杭州出差。公乾之餘，我趁便旅遊了天下馳名的靈隱寺。那邊因活佛濟癲而聞名，數百年來香火非常暢旺，我慕名已久，一向都很想去看看。那日因為貪睡，起得晚了，到靈隱寺的時候淩晨的法事演出已經結束了。不過，我向來不信神鬼之事，以是也冇感覺有多遺憾，心想隻不過冇看到一場熱烈罷了。就隨便閒逛，旁觀風景古蹟，那寺廟與飛來峰公然氣勢不凡，我這麼逛逛看看的，不知不覺已顛末端中午，感到肚子餓了，因而到廟外尋了間賣素齋的店鋪，隨便點了兩樣菜，要了壺龍井茶，雖無酒肉，倒也吃得非常苦澀。我坐的位子緊挨著臨街的窗戶，瞥見外邊有個擺攤測字算命的老者，他身前的桌子上掛著一塊牌子：測字十元，解簽二十。我心想這旅遊景點如何也有擺攤算命的？這不是鼓吹封建科學嗎？隨即又一想：噢，大抵也是景區的特性辦事吧，特地要製造一些當代的氛圍。我一貫對測字算命很感興趣，固然我冇有科學思惟，但是感覺這門學問很通俗，測得好的人智商必然不低，便決定吃完飯後也去找那測字先生測幾個字。

房東是個又矮又胖的中年女人，特彆能說，一開口就跟挺小構造槍似的噠噠噠噠地說個冇完，讓我稱她“梅姐”。梅姐熱忱地帶我看了我想租的屋子，這一帶都是束縛之前的老式洋樓，屋子格式都差未幾，都是一個小院內裡帶一幢小樓，有三層的和兩層的，每一幢小樓內裡約莫住了六到八戶。

我說：“這屋子豐年初冇人住了吧，這味兒可真夠猛的啊。”

然後梅姐又交代了一些水電之類的事項，草草寫了份條約，錢契交割安妥以後，天已經黑了。

測字先生歎了口氣：“小夥子，這個‘一’字，是生的最後一筆，也是死的頭一筆。一者，生末死初也。主有大凶，九死平生矣。”

他見我走過來，就對我一笑，號召我坐下。問我：“年青人，要測字還是求簽啊？”

進屋一看，房間不大，我和梅姐兩小我往屋裡一站，就感覺空間侷促。屋頂上正中是一盞蘭花形吊燈，屋裡也冇甚麼傢俱，一個衣櫃，一張桌子，一張老式單人床，連把椅子都冇有。最內裡的牆角另有個帶著一麵鏡子的打扮台，鏡子上滿是灰塵，已經臟得照不見人了。看來這之前是個女人住的房間。我感覺這間房除了臟一些潮一些以外也冇甚麼缺點，清算清算完整能住。因而和梅姐籌議了一下，要定下來，先付三個月的房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