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祭祀[第1頁/共4頁]

偶然鎮靜的跳著，新奇的東西總能刺激他孩童般的心性。

“救救他，救救他，求求你們救救他。”鳳無胭祈求著冷月他們。

金梯消逝雲間，偶然驚叫焦緩慢墜落。俄然，懷中掉出一片巴掌大小的蓮葉，蓮葉披髮著激烈金光並在金光中變大飄繞到他的身後，托起他的屁股。看上去，他像坐在蓮葉上，悠悠盪盪的緩緩飄落。

大祭司走上了神壇，而偶然已經躺倒，從腳到肩膀都充滿了玄色鱗片，除了心臟。敞亮的眼睛帶著茫然，像是在扣問大祭司為甚麼如許對他？

她曉得，能引發鳥獸潮湧的隻要巫族大範圍的出動。十年裡，她已經見證了三次這類氣象，每一次都和祭奠有關。

大祭司昂首，兩人視野對上，各自打量相互。

冷月的長鞭已經纏住她的右手腕，寒星的鎖鉤已經穿過左腳踝，兩人同時用力一扯，鳳無胭被懸吊空中。烈元的劍和秋陽的刀已經架在她的脖子上。

啊！

“空卡威恩轟噠，空卡深恩崩卡（感謝恩威的彼蒼，感謝深沉的大地）。”巫族人將右手放在胸口，虔誠喊道。

驕陽下，一道金光轟然從天而降，金光燦爛蓋過了太陽的光芒。那是神壇的方向。

三聲通天鼓敲響，巫族人立時停下跳動的身材，整齊站立，神情莊嚴的望著還在神壇上跳動的少年。

四道進犯來得迅猛剛烈，鳳無胭正要揮動長劍，卻不料體內氣味突然混亂，氣急攻心，一口鮮血噴出，神采煞白。

四個胸前和背部有各種獸禽刺青的壯漢抬著‘八蛇吐信’的轎攆從空中快速掠過，壯漢身上的獸騰刺青在陽光的暉映下跟著心頭的跳動變得新鮮，張牙舞爪，吼怒吼怒，無形的威壓直沖天涯。密密麻麻的飛鳥以極快的速率四下飛散，主動讓道。

“天族的好處高於統統，你如果再往前半步，我們將以‘洗濯’的名義對你行刑！”

“這是一個怪物？”貳內心暗自呢喃，因為在天淵中凡是獸麪人身的都是怪物。

“你最後的慾望隻是看一眼！”冷月冰冷的話語響起。

“啊拉巫噠舒哈哈（聖子在跟你們打號召！）”大祭司歡暢的喊道。

“不！”

偶然坐在金色蓮葉上悠悠飄落，敞亮的眼睛望著廣寬的巫山。這個別緻的天下和天淵一點也不一樣，他暗自歡暢，卻並不曉得處在甚麼處所。

“就曉得你在等明天！”四道流光劃過，擋在了鳳無胭的麵前。鮮明是兩男兩女。他們神情同一，著裝同一。同一的玄色長袍，胸口繡著一把金色的匕首；同一的鐵麵冷冽神情。他們是天族科罰長熟行下的行刑小隊。女的彆離叫冷月和寒星，男的彆離叫烈元和秋陽。

但她但願這句話以後的事情永久是個夢，因為她瞥見一個神采慘白的少年，茫然的睜大敞亮的眼睛躺在巫山的神壇上。驕陽下，祭司手中的匕首泛著寒光，漸漸地劃開了少年的胸膛，取出了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