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童話唬貴人[第1頁/共3頁]

等走到應府門前，高晚成已將應家高低環境簡樸跟我說了一遍。我不懂這裡的官僚軌製，隻知應家的老太爺是個不小的官，膝下兩兒一女。大老爺襲了官位，二老爺倒是武舉出身，做了個將軍。夏雲軒的母親，就是應家的女兒。現在要去見的是二夫人。

好傢夥，這衣服纔剛從我身上脫下來，轉眼翻兩番，何況我還搭了兩件，高晚成這買賣做得精啊。

雙彩先走進屏風背麵通報了一聲，然後領我去拜見二太太和姑奶奶。我學她模樣躬了躬身，自我先容道：“小女子姓袁，本是中原國人氏，現在奇寶屋擔負二掌櫃。明天拿來的是小店新收的異寶――金羽銀絨七寶袍，請二位太過分目。”項目甚麼的都是浮雲。

二太太彷彿正等著此人，馬上喚她上來，這張嬸子也是個利落人，行了禮不待太太張口，便連珠似的回話道：“今兒二少爺冇去鴻雁茶館。我去茶館裡問了，那對姓藍的父女從是城郊的村莊裡出去討餬口的，閨女會幾樣樂器，簫特彆好，爹爹則是拉二胡的，倆人在茶館裡呆了兩個多月，除了上回那事，冇有鬨過甚麼幺蛾子。”

“兩位太太有所不知，這衣服不止簡便保暖，最貴重的處所，是它的寄意。波司登國的傳說，能穿上這金羽……衣的女人家，都能餬口幸運，家人安康。”

走了十幾分鐘工夫，過了一處野生湖，從一座大照壁旁繞疇昔，便進了夫人蜜斯們居住的內院。天井比先前略小，佈局卻甚是精美，翠竹錯落，梅花鮮妍，也不曉得這裡的夏季是個甚麼骨氣。我向來路癡，此時早已轉向，不知不覺地跟著雙彩走進一間氣度暖和的屋子，纔算到了處所。

“照這麼說，你家軒兒也十八了，如何冇見收人？”

二太太一身白狐皮的小襖，暴露大紅色窄袖，她摸摸羽絨服的料子，慢悠悠地開口問：“傳聞這料子來頭不小，你且講來聽聽。”她一開口，我先自心驚，她聲音降落冰冷，腔調帶著一絲不耐煩，顯得極其傲岸。我一邊遵循跟高掌櫃說的話，添油加醋講了一遍，一邊偷偷看她的臉，比設想中更美，她已是四十多歲年紀，皮膚卻很細嫩，顯得很年青，瓜子臉上一分贅肉都無，五官精美，不笑時帶著三分冷傲。

二太太點頭道：“可不是嗎？叫甚麼水心的。前幾天彷彿替這家父女倆出頭來著，未幾時家裡都曉得了，老太爺還問過一次，讓弘兒不要交友那些個不三不四的人。”

我清了清嗓子，接過雙彩遞來的一杯茶水。二太太笑道：“故事是好故事，隻是這麼好的鳥，波司登國的人卻要剪了它的毛做衣服，如何忍心。”

“有一天它落到河邊喝水，驚奇地發明河裡倒映出一隻烏黑的小鳥，本來在磨礪當中，它灰黑的絨毛褪儘，長出了潔白的羽毛，再不複灰頭土臉的模樣。波司登國就用踏雪絨飛鳥比方固執斑斕的女子，視其絨毛為大吉之物。”醜小鴨的故事脫口而出，用在這裡是不是合適也顧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