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你到底是誰[第2頁/共3頁]

花老三情感衝動：“家主！部屬一向想問，這女人到底是甚麼人？”

“家主？”花老三的聲音透著驚奇，躊躇了一下，隻是略略鬆了力道，並未罷休。

有琴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花老三，畢竟走到我身邊，頭也不回地叮嚀道：“你且先回族裡去吧！祈順這邊我自有分寸。”

“那你帶她走，便是明知故犯。”他語氣沉緩，隱含威脅之意：“明天的事，是誰的主張？”

有琴弛聲音孔殷：“你有冇有事？”

花老三顧自道：“前次的號令是讓全幫高低找她，我領人劫了她，您為甚麼卻要……”

有琴弛悄悄地盯了他一會兒，方道：“我信你了，本來也像是他的主張。你起來吧。”

花老三點頭道：“部屬記得。”

有琴弛皺眉，聲音前所未有的冷冽：“你受傷了？”然後轉頭看向花老三的方向厲聲道：“你傷了她？”

他攬住我一轉，帶我退了兩步，花老三不敢禁止，從速撒了手，對著有琴弛單膝跪下：“見過家主。”

我再度避開他的手，問道：“那花老三呢？”

我見他手指上帶了赤色，稍一愣怔才反應過來：“我冇有受傷，那是馬的血。”說著用力將臉上半乾的血跡蹭掉，昂首給他看。

現在這對眸子就在麵前，我如何會認不出來？“青衣大俠？有琴公子？你究竟是要抓我還是救我？你，到底是誰？”

我不睬他，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睛道：“我方纔方知你不是盲眼，你到底有多少瞞著我的事情？前次救我的阿誰男人不能說話，焉知他又不是裝的？”

“這不是你該問的。”

花老三聽到阿誰名字，衝動地瞪大雙眼，對有琴弛道：“家主！部屬自小被您收留，對有琴家毫無貳心。除了您和堂主，彆人誰也管不了我，任付長老權勢熏天，也和花老三冇半點乾係！”

有琴弛隨口道：“不必避諱她，你儘管說。”

“夠了！”

有了這位家主撐腰，我膽量也大了起來，衝著花老三笑道：“這會兒曉得我是外人了？又不是我要來的，是你帶我走的呀！”

有琴弛厲聲打斷，可花老三的最後兩個字已經吐了出來：“救她？”

“如何？”

話說一半便被有琴弛不耐煩地打斷：“他私行妄為的事還不敷多嗎？你覺得他和付東流的事情我不曉得？”

他不承認，也不否定，隻是一雙敞亮的眼睛盯著我不放，如有所思又冷靜無言。前次碰到有琴弛是在園子裡，被他撞見了我和應弘的難堪情狀，那天他的神情就令我不解，本來那種哀傷是因為眼神嗎？

花老三咬牙道：“家主，這等幫中奧妙，部屬如何能當著外人的麵開口？”

是了，這對眼睛太敞亮，隻見過一次就永久忘不了。我記得他與我初度相逢就莫名熟諳的神態，記得他眼神裡永久散不去的輕哀淡愁，記得他令人放心的笑意，記得他孤身對敵時向我通報的阿誰號令般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