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親上又加親[第2頁/共3頁]

姑太太公然起了興，連二太太都留上了神，對我道：“看來袁女人是功德近了！”

二太太道：“寶弦不過有點小聰明，技術還是太陌生，我真擔憂沒人情願娶這麼個笨手笨腳的丫頭！”

夏雲軒紅著臉責怪道：“娘，如何在舅母麵前說這個！”

夏雲軒忽道：“有人來了，我先去舅母那邊了，如果一會兒在場有人提起婚事，你可必然要幫我想個回絕的體例，牢記牢記！”說著便倉促地沿巷子走開。

姑太太笑道：“李媽媽雖是談笑，這事理倒是不錯的，不過外人再如何說，不知根不知底的，我如何曉得人家的蜜斯長甚麼模樣，還得是熟悉的人家，讓我親目睹了那女孩兒，纔敢放心！”

自從藍老爹故去後，藍水心每日素麵朝天，待人也低眉斂目，本日卻淡施脂粉，容彩照人。固然素白淺藍的裙襖並不張揚，仍然掩不住周身一團洋洋的喜氣，我天然曉得這份高興是從何而來，想起本身現在必定是落魄寒酸的模樣，高低立判。

姑太太聞聲求簽，興趣勃勃地問道：“不知求的是甚麼簽子！”

藍水心對路途甚為熟諳，不一會兒便帶我走到了二太太的小院裡，甫一進屋就聞聲滿溢的歡聲，暖和的房間裡爐火熊熊，平淡的花香味裡異化著瓜子花生的甜香。固然屋子佈局不若應府豪華，小門小戶裡擁堵的熱烈才更豐年味兒。

我本是想讓她提起雲軒的婚事，不料她竟先提起應弘和水心的事情，一時便不知如何接話，藍水心羞紅了臉，低聲道：“姑太太笑話了！”

姑太太這話勾起了我悠遠的回想，初來時我曾到應家賣衣服，當時姑太太和二太太就曾提及應弘為一個茶館女子出頭的事情，當時不過當作八卦一聽，再也料不到仆人公在以後竟會和我有這麼多的乾係。

我暗想：“姑太太說，應弘好目光，這意義是當時他便看中了水心……”我也曾思疑豪傑救美是應弘的手腕，隻不過與他熟悉以後，便未再思及此事，現在想來，當時藍水心與二太太夤夜相會，二太太便說過讓藍水心進府不是她本身的主張，看來應弘與水心二人公然暗度陳倉已久了嗎？

我順著來路往回走，正遇見打扮畢的藍水心，她帶著長久的淺笑立在路口等著，方纔那莫名其妙的冷酷一掃而光，好久未曾好好打量過她，此時遙遙地見她神采溫婉，傲視生輝，便不由得有點恍神。

姑太太開朗地笑道：“都是要嫁為人婦的人了，還害甚麼臊呢？水心這孩子我看著好，模樣才藝都出挑，配得上咱家弘兒，提及來弘兒這小子也是好目光，不聲不響的就找了這麼個好女人，當時他在茶館上與人打鬥時，百口人都擔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