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珥璫[第1頁/共4頁]

合德吻上了她。薄子夏感遭到合德的舌尖順次舔過她的嘴唇和牙齒，彷彿在用纏綿的深吻來減緩她的痛苦。薄子夏感遭到血從耳朵裡流出來，滴到肩膀上時，也變成了涼的。天下都是冷的，就連吻都冇有了任何溫度。

合德一邊說，一邊重新上抽出一支髮簪，髮簪是銀質的，尖端鋒利如針。

冷森森的霧從腳下湧上去，薄子夏感受本身行走在一條玄色的河道中。她轉頭四周張望，見有一條劃子在大霧中由遠及近駛過來，她走疇昔看，見站在船頭撐船的人頭戴鬥笠，身披蓑衣，恰是闌珊。

“之前我父親懲辦叛徒時，就是用火將他們的眼睛活活烤瞎。你見過那樣被烤瞎的眸子子嗎？”合德問道，語氣中含著笑。薄子夏用力想要轉過甚去，合德捏住了她的下巴，“那樣的眸子子，都是癟的，皺的，一點光芒都冇有。”

“啊！”眼淚幾近是刹時就流了出來，薄子夏痛得想大呼，但是隻收回一個音節以後，唇就被合德堵上了。

“姐姐，我夙來愛極了你的眼睛。”合德說，“像是妙音天女的琉璃珠。若將它們都烤乾了，是暴殄天物。真想把它們都挖出來，放在瓶子中……”

驚嚇之下，薄子夏猛地醒了過來。她的頭另有些昏昏沉沉，腦袋彷彿有千斤重，臉頰也火辣辣腫疼著，估計倒下的時候砸到了臉。她想伸手摸摸本身有冇有破相，才發覺雙手被吊高在身後石壁上，轉動不得。

“姐姐，你戴上耳璫，必然會很都雅。”合德端住薄子夏的臉。她的語氣平和，如果不是此地此景，就像是兩個乾係要好的女子隻是在會商打扮打扮的瑣事。合德將燭台又端了起來，將髮簪尖端在火上烤著。

“停止！”薄子夏終究忍不住，喊出了聲。蠟淚落到皮膚上時，燙得她渾身一顫抖，隨之而來的是更深的氣憤。合德憑甚麼要如許待她？她又未曾欠了合德的！

合德終究分開她的唇時，薄子夏猶兀自發楞，乃至忘了去呼吸這地牢中潮濕暗中的氛圍。冷不丁，彆的一隻耳朵又傳來鑽心的疼痛。在她痛撥出聲之前，合德再度俯下身，吻住了薄子夏。

合德的手又向下流走，從薄子夏的衣領內裡伸出來。薄子夏大驚之下，猛地展開了眼睛，燭火離眼睛太近，她忍不住輕聲驚叫了一聲。

合德撫著薄子夏的臉，神情有些癡迷。

薄子夏微微將眼皮翻開一條縫，看到合德臉上的笑容，比她手中的燭火更令人驚駭。

“哭甚麼呢，姐姐？”合德舔動手中的髮簪，那上麵沾了些血，薄子夏的血。她臉上帶沉迷醉而猖獗的笑容，“我會讓工匠給你打出最都雅的耳璫。”

“姐姐，我愛你。”她說著，一手便順著臉頰，觸著薄子夏的耳垂。她的臉上又閃現出了笑容，薄子夏看到她如許的神情，便感覺地上的寒氣一下子湧上了滿身。衣領散著，水霧直往內心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