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央金[第2頁/共3頁]
修羅道的人已經發明薄子夏的行跡,如果再被合德抓歸去,結果將不堪假想。鎖匠的屍身還在地上躺著,薄子夏顧不了那麼多,從房中衝了出去,不管鎖匠的渾家和兒子正在鋪上滿臉驚奇地看著她,沿著街道一起往城外跑去。
這船是入夜便走。薄子夏在船舷邊挑了個清爽的處所坐下來,手伸到袖子裡,攥著袖女人的阿誰荷包。船順風而行,明每天亮時,就能到金陵了。薄子夏將頭靠著船舷,聽著江上的水聲,一輪江月映在水麵上,莫名的淒冷。提心吊膽了一天,她確切有些累了,船在水中行著,她睡著了。
男人冇再說話,起成分開了。薄子夏忍不住將眼皮翻開一道縫,瞥見那名女子款款向床邊走過來。她身材窈窕,長髮編成很多小辮子垂在臉側,穿了身大襟右衽的長袍。女子在薄子夏身邊坐下來,用手指去撥弄薄子夏的額發。薄子夏被她弄得癢癢,展開了眼睛,見女子咧嘴笑起來。
客船蓬頂傳來砰砰幾聲響,薄子夏心神稍凝,腳踩著船舷用力一躍,跳到了棚頂上來,那上麵公然立著一個蒙著臉麵的黑衣人,見到薄子夏跳上來,伸開右手五指,便見一物飛來。薄子夏反應快得驚人,猛地側身避開,握住彎刀一格,便見一個閃著銀光的新月飛鏢落到江水中去。黑衣人彷彿也並不戀戰,沿著船篷跑遠幾步,將甚麼粉末朝薄子夏這邊用力一拋,船頂覆著的稻草頃刻便燃了起來。因得這些稻草都是濕的,火著不起來,但濃煙滾滾,嗆得薄子夏以袖掩口,連連咳嗽。
“還燒著嗎?”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也不曉得她家人是誰。早晨乘船過江,該不會是私逃出來的吧。”
薄子夏點了點頭。央金的笑容非常誠心,讓她也感覺心中略微好受了些。這些吐蕃客商固然來路不明,也不知是做甚麼的,留在他們身邊隻是權宜之計,但總比流落街頭要好。
太陽西沉,薄子夏終究跑到了城外江邊。她哈腰喘著粗氣,蹲到水邊撩起水洗了把臉,才感覺好了些。她看到水麵上本身的倒影,蓬頭垢麵的,偏巧耳上還掛著一對精美的珥璫。薄子夏的手撫上珥璫,內心很不是滋味。
薄子夏卻冇有笑,內心叫聲苦。她千方百計想分開丹陽,冇想到又返來了。不過央金說的話也有些令人生疑。吐蕃人換鹽換茶,多數都走蹚古道,丹陽倒是在東邊。他們來此地的目標定然不但是換鹽茶這麼簡樸。
薄子夏是因為熱而醒過來的。明顯江水冷得像冰,她卻感覺周身都在發燙,彷彿躺在烙鐵上,熱得她的頭一陣陣劇痛,要裂開了普通。
“當然是丹陽船埠的堆棧啊!不然,我們哪有落腳的處所?”央金說道,又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