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複仇[第3頁/共4頁]

總算又撿返來一條命。薄子夏平躺望向驛站灰濛濛的天花板，不曉得是該光榮還是該哀思。

“吐蕃那邊的轉經輪。”閻摩嘲笑了一聲，“舍脂，你明白了嗎？殺人的應當是吐蕃人。”

這麼大動靜，能不被吵醒麼……薄子夏淺笑道：“你唱的很好聽。”

薄子夏悄悄挪了下小腿，央金抱著不放，反而又摟緊了一些。薄子夏哭笑不得，想央金也是冇復甦過來，也就隨她了。

“殺修羅道的人？”合德倉促忙忙站起來，“誰乾的？厲鬼道的嗎？”

薄子夏現在一聽“彎刀”這兩個字就想顫栗。她端來水給頓珠洗濯傷口，傷處不是很深，卻拖了長長一道，可見傷人者出刀很快，不曉得何方崇高所為。

她聞聲走廊裡傳來腳步聲，兩個男人用薄子夏聽不懂的說話在扳談，他們的語氣有些孔殷，又決計抬高了聲音，彷彿在商討著甚麼首要的事情。薄子夏心想，這群吐蕃人起得這麼早，到底要做甚麼？

“也不算冇有線索。”閻摩歎口氣，將西塔琴背好，從懷中取出用白布包裹的一物，給合德看。內裡是一個奇特的東西。形狀有點像是個撥浪鼓，但做工非常精彩，木把上是一個銀質的圓筒，連接處有軸，能夠轉動。圓筒上雕刻著外族咒文。

過了中午不久，就見央金那些家人都神采凝重地返來了，他們卻並冇有急於上樓，而是聚在樓下烤火說話，隻要央金的哥哥頓珠捂著胳膊走上樓，也不管薄子夏還在房中，低聲跟央金說了兩句，便解下一隻袖子。他的胳膊上有一道細細的刀傷，正往外滲著血。

合德不說話了。厲鬼道――薄子夏就是厲鬼道的人，合德本身也曾經算是半個厲鬼道的人，當時的道主，確切在厲鬼道的正殿中供了文殊，觀音和金剛菩薩的唐卡。

第二日淩晨，薄子夏醒得很早，天剛矇矇亮。她做了一夜的惡夢，醒來時倒感覺滿身鬆快很多，頭也不甚疼，該當是退燒了。

合德妒忌送給薄子夏綾花的師兄，妒忌薄子夏恭敬的厲鬼道主，也妒忌和她要好的白袖蘿。但是就算現在這三小我都死了，薄子夏仍然冇有愛本身。

“修羅道跟吐蕃冇有乾係。”

薄子夏是她的心魔。

“如何――”合德一時冇弄明白他這話的意義，閻摩頓住腳步，大聲道：“修羅道中很多人都被殺了！”

“舍脂。”他對合德點了點頭，“我要去見阿修羅王，城中的阿修羅家屬，有很多人被殺了。”

央金嘻嘻笑了起來，臉上閃現兩個酒窩：“阿叔也誇我唱得好，比我阿媽唱得要好呢！”她興沖沖地說個冇完：“在這裡唱也唱不開，真不痛快。夏天的時候在吉曲河邊的草地上唱，太陽照在雪山上，雲從天上流疇昔的聲音都能聞聲，草地上隻要犛牛在吃草，那才讓民氣裡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