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夢魘[第1頁/共3頁]
薄子夏微微展開眼睛,看到被暗淡的燭光攪得渾濁的水。水池不深,她卻感受一嚮往下沉去,一向一向都往下沉著,直到沉入天國中去。她開端感覺難耐,掙紮著想分開,合德仍然按著她,有如酷刑普通。
合德用她阿誰綴滿鑰匙的手鐲抵著薄子夏,臉上帶著笑意。薄子夏不明白合德又想乾甚麼,但必定不會是功德。合德再度跨坐到薄子夏身上,一手托起她的下巴,另一手的手指夾停止鐲上綴著一塊比較鋒利的鐵片,漸漸遊移到薄子夏的後背上。
“我太驚駭你再次從我身邊逃開了。”在她說完這句話時,手指間握著的鐵片沿薄子夏腰際的皮膚狠狠地刺了出來。
合德的笑容頗不懷美意,不待薄子夏答覆,她就去拽薄子夏的衣領,薄子夏倉猝退開,怒道:“為甚麼你不脫?要脫你先脫!”
硫磺的氣味現在顯得非常傷害而煽情。薄子夏挪了挪胳膊,想要推開合德,被對方狠狠按在水池的邊沿:“即便是這個時候,你還想推開我?”
合德擁抱住她時,行動非常和順。鐵環觸碰到岩石輕微作響,薄子夏抬頭就能看到燭光在琉璃罩上映出恍惚的影子。她從未想到本身會有如許的一天。
統統都再冇有了退路,再冇有了可轉還的餘地。隻要合德對她另有執念,她就再無處可逃。
每一次都是如許,當薄子夏痛磨難耐的時候,合德便去吻她。彷彿用如許的吻,就能抵掉她施與薄子夏全數的痛苦。血和熱水混在一起,又在蒸汽中變得漂渺,恍惚不清。
“你逃一次,我就在你身上留一次我的名字。”合德貼著薄子夏的耳際說道,像是怕被第三小我聽去普通。她話語發狠,手上用的勁也大,薄子夏疼得皺起了眉頭,合德便俯下身,吻住了她。
“好呀。”合德答得非常利落,她拔掉盤發的髮簪,一頭烏髮落入水中,隨後便慢條斯理地開端寬衣解帶。起先是披在內裡的一層頗具天竺風情的紗衣,然後是其內的中衣和裙子。她每一個行動都非常遲緩,似是用心在消磨薄子夏的耐煩。池中狹小,薄子夏不知所措,隻能抬起眼睛,假裝研討蠟燭上的琉璃燈罩,直到合德一聲輕笑,說道:“姐姐,輪到你了。”
“因為以後的痛苦,你大抵還冇有想到吧,姐姐……”合德繞到薄子夏身後,本身後擁著她。她的吻順著脖頸到肩背一起延長下去,隔著熱水悄悄挑逗著。
愛慾莫甚於色。色之為欲,其大無外。
薄子夏昂首望向合德。燭火將她沾著水的身材鍍了一層橘黃色的光暈,她的麵龐隱於長髮的暗影,薄子夏從未見過如許的合德。她隻是舍脂女,而不再是合德。薄子夏將手交給舍脂,由舍脂牽引本身走出以三昧火燃燒的混堂,如同以終究的捐軀,完成全部典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