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對峙[第2頁/共3頁]

“舍脂，子夏是厲鬼道的人，不是你的東西。”白袖蘿的聲音並無波瀾，聽起來非常安靜。薄子夏反握住白袖蘿的手，心中卻惴惴不安。不知是白袖蘿成竹在胸，還隻是假作平靜。她老是如許安靜，即便在厲鬼道被滅門以後，也冇有亂了陣腳。

又剩下她單獨一人在這暗中當中。在此處中呆得久了，彷彿都已經風俗，也就忘了本身曾有的過往，甜睡在山中的故交，另有關於本身的統統。

這裡莫非除了合德，另有彆的人能夠出入嗎？薄子夏想，本身大抵在做夢，不曉得這是好夢還是惡夢。

“袖女人……”薄子夏喃喃道，“你如何會在這裡？”

“你是如何出去的？會招人思疑嗎？”薄子夏有些不放心，又問道。

合德縱聲大笑起來。薄子夏聽多了合德的輕聲細語，乍聞她這般狂笑，內心驚駭更甚。合德笑個不斷，似是聽到了甚麼極其好笑的笑話。薄子夏感遭到白袖蘿也嚴峻了起來，她在黑暗中緊緊地捏著薄子夏的手，乃至把她的手指都攥疼了。

隻這一用心，忽覺勁風驟至，頸間傳來冰冷的觸感。她一驚，合德已經躥到了她的麵前，手持一把鋒利彎刀，正抵著她的脖子。在風燈幽微的火光映照下，合德的笑容非常可怖：“白袖蘿，你很在乎她嗎？”

合德手中的風燈時明時暗，並不敷以照明。薄子夏慌亂中不知是去幫白袖蘿，還是先找個處所躲起來。她倉猝地扶著濕滑冰冷的石壁，一步步今後退，試圖從狼籍的打鬥聲中判定是誰占了上風。白袖蘿武功要比合德高，但是合德手中的風燈不容小覷，並且合德彷彿能在黑暗中視物，隻怕白袖蘿也占不到甚麼便宜。

“我是來帶子夏分開的，我可不肯白跑這一趟。”白袖蘿說道。聽腳步聲，合德在離她們約五六步的處所愣住了，隨後便是對峙。白袖蘿悄悄笑起來，她語速很慢，彷彿讓合德聽清楚她所說的每一個字：“舍脂，我甚麼都不在乎。你無需用甚麼有的冇的來威脅我，我不驚駭。”

身上的監禁一一被撤除，薄子夏以手腕支撐，從木板上坐起來，牽動胸前和腰腹的傷處模糊疼著，但她不在乎，隻是盯著白袖蘿的臉。在燈籠微小的光映照下，白袖蘿的神采格外和順。如果是夢，麵前這統統未免也太實在了。

她的話還冇有說完，俄然僵在原地，神情嚴峻。薄子夏還冇來得及去問是如何回事，白袖蘿將手中的燈籠往下一拋，火光驟滅。薄子夏屏住呼吸，黑暗中，白袖蘿抓住了她的手，緊緊握著。白袖蘿的手指冰冷，薄子夏卻並不感覺難受。大抵對於她而言，隻要白袖蘿在身邊就充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