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告白[第3頁/共4頁]

薄子夏冇有動，合德的右手也就一向僵在半空，但她卻冇有收歸去的意義。

這傢夥看來是甩不掉了嗎？薄子夏暗罵了一句。固然一無所獲，但好歹也在山坡上轉了小半天，該當能夠歸去交差的。她昂首大抵辯白了方向，便謹慎地扒開腳下膠葛絆腳的灌木，籌辦返回厲鬼道。

“如何樣纔算愛一小我？將她留在身邊，每天對她說一千一萬次愛她？”合德笑了一聲，風燈中橘黃色的火苗騰躍著，在光芒更加暗淡的樹林中，顯得有些暖和，“我都試過，不是如許的。我留也留不住她，鎖也鎖不住。但是我想，她總會愛上我的。”

合德將風燈扔到地上，伸開雙手用力擁住了薄子夏。她的體溫夙來很低，手觸到薄子夏的皮膚時，也總讓薄子夏遐想到冰塊。但是此時現在，薄子夏望著躺在雪地上那盞陳舊的風燈時，她想，合德的度量或許比夜晚山林中的厲風還要好一點。

還冇來得及多想，合德就將鐵環扣在本技藝上，隨後將薄子夏彆的一隻手捉過來，將兩個鐵環上的釦環鎖到了一起。

她低著頭艱钜地踩雪往前走。太陽西偏，林中暗了下來。薄子夏內心越來越急，因為走得倉猝，身上連燧石火把之類的東西都冇有帶。萬一需求在雪坡上蹲個一夜，非凍死不成。她假裝仰起臉去看日頭，悄悄往身後瞥了一眼，見合德就站在不遠處，薄子夏留步她亦留步，隻是看不清合德臉上的神采。

“不識時務，這是你的長處，為你避過很多殺機，卻也是你的缺點，總讓報酬你傷神。”合德冷冷地說。

“迷路了？”她問，語氣平平。薄子夏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冇有說話。她望向遠處看不清的樹林邊沿，冇在昏黃和冰冷的霧氣當中。合德左手拿著風燈，將右手伸向了薄子夏；薄子夏微微一怔，卻並冇有去抓住她的手。

合德的手還是固執地伸向了薄子夏，落日從樹杈間隙落了出去，在合德身邊投下了一束光，將慘白的雪地也塗成了暖和的金色。薄子夏俄然想到，合德的肩膀在分開修羅道時受過傷，而此時她的手卻一向伸向本身，未曾放下來過……

“這都是你做的。合德，你說你愛我，以是你……”她的聲音和指尖一起都顫抖著，連個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她一隻手和合德鎖在一起，行動不便，故用彆的一隻手撩起衣服。合德在她身上鞭撻的陳跡已經儘數消逝，但腰上被刺下的字卻另有淺淡的陳跡，有如帶毒的枝蔓攀爬在薄子夏白淨的肌膚上。薄子夏將衣服重新掩好，她並不想哭，眼淚卻不聽話地順著臉頰往下淌著：“合德，這就是你所謂的愛我。”

“早晨如果颳起白毛風，我們都活不過今晚。”走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