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袖蘿[第3頁/共3頁]

“鐘師兄死了，死在我城中的住處。”薄子夏頓了頓，淩修仍然在擦牌位，袖女人也冇甚麼反應，“我沿著血跡追蹤而去，一向追到了嚴玉樓的居處。殺鐘師兄的人自稱叫閻摩，差點也殺了我，幸虧我跑得快。”

最後四個“哈哈哈哈”被林明思一起按陽平音念下去，機器得讓人想笑，但在場的人誰都冇有笑，反而都繃緊了神經。薄子夏感覺山風從門外吹出去，讓民氣裡都是冷的。

“剛走了，跑得跟飛一樣。”

“你就是林明思？”淩修往前走了幾步，打量著林公子。

“袖蘿……”

“有人……等我？”

站在山上，被山風一吹，薄子夏感覺復甦了些，方纔和袖女人並肩所同業的那段路，都如同幻境普通。她拍了拍腦袋，這時纔想起林明思所說兩天後的早晨，有人在城中橋下候她之事。

“袖蘿。”薄子夏忍不住又唸了一遍袖女人的名字，一向到走回厲鬼道的時候，腦袋裡都另有點暈乎乎的。她俄然認識到，袖蘿，不就是修羅的諧音嗎？不過這應當隻是偶合了。袖女人是厲鬼道的人，如何也不成能和修羅道扯上乾係。

袖女人說：“你不必再叫我袖女人。我名叫白袖蘿。”

“我真的但願這段路永久也走不完，因為走上去，我們的身份又與現在分歧了。”袖女人輕聲說道，“子夏，今後，不管甚麼事情，你都能夠來找我籌議，找我幫手，我一向都會站在你這邊，請你信賴我。”

“昨夜你未曾在厲鬼道過夜。有來由嗎？”淩修頭也不回地問。

“你此人，真是好無禮！”林明思氣惱跺了一下腳，從袖中取脫手帕擦去衣服上的水漬。行動之娘，連一旁的袖女人都擰緊了眉頭，也不曉得是想踹林明思兩腳，還是想吐他一身。

袖女人笑了起來。她平時很少笑，如許一笑讓薄子夏感覺奇怪，又俄然發覺袖女人麵龐格外斑斕，她之前彷彿向來冇有見過如許的美人，或者說，約莫是袖女人冷冰冰慣了，竟向來冇有發明她是如許的標緻。一時有點發怔。

薄子夏歎了口氣，決定還是先返還厲鬼道，再想其他事情。

薄子夏對著正背對她擦拭牌位的淩修恭敬行了個禮：“道主。”

袖女人認識到本身的失態，收回了手，將一綹落下來的頭髮彆到耳後去，和薄子夏並肩往山上走去。她的腳步很慢，因而薄子夏也放慢了腳步，聽著不遠處水流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