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一章 登仙不美，修道何為[第2頁/共3頁]

像是外出返來，當時已屆渡劫飛昇的秦安虞在手劄上倉促寫了一行草率筆跡――登仙恐不美，上界非樂土。

清衍真君點頭，殷流采合上手劄，不免開端神神叨叨：“那如何回事呢，陵江道君為甚麼要留下一行彆人看不到的字，單我能看到有甚麼用，萬一我不來藏經洞，豈不是這一行字永久都不能被人看到。如果專門寫給我看的……唔，專門寫給我看的，倒也不是冇能夠。”

殷流采點頭：“不知為甚麼隻我能看到，但確切是這十個字。”

要說清衍真君認得殷流采的時候，對殷流采的第一印象，便是這女修是個嘴俏的，稱不上舌燦蓮花妙語如珠，倒是個提及話來又溜又一套一套的。再以後的印象便是她待人接物格外平和，彷彿這人間冇甚麼高低之分，冇甚麼貴賤之彆，誰在她眼裡都差不離。

如果秦安虞還留了彆的話解釋，殷流采不至於整張臉皺成一團，恰好是秦安虞留下這十個字後，便渡劫飛昇，被引入上界，殷流采心中才生出很多迷惑與不安。她將手劄遞給界主離舍看，界主離舍卻道：“一頁空缺，你指給我看甚麼。”

殷流采跟在化嗔真君身後與宗主並兩位真君見禮，落座後不久，元道真君與五湖真君聯袂而至，他們身後跟著來的另有太一宗宗主還虛真君。還虛真君一出去，衝著盈虛真君就冇好臉：“我這臨門一腳，你有甚麼急事不能等，連著十道飛葉傳書，你鬨甚麼玩意兒！”

界主離舍略一揣摩便問道：“陵江道君飛昇前，早已為太一宗宗主多年，為何這句話卻反倒呈現在暮年留在太清宗的手劄上？”

殷流采二話不說，立馬傳音，不消多時，化嗔真君不疾不緩踱步而來：“手劄看好了？”

“你是說這頁空缺上有這行字？”清衍真君問道。

錄史的事還是殷流采在上古提的，曉得太清宗仍另有錄史的常例，她也就放心了。她是個汗青生，體貼這麼件小事是自但是然的，再者說，從史中能看出很多東西，她預備出了藏經洞，便去崑崙殿借符觀史。

究竟上，清衍真君想差了，殷流采不是不難堪，她是內心裡把甚麼戲都演過一遍，這會已經顧不上難堪不難堪的：“清衍師兄，上古時太清宗便錄史為符，藏書樓我去過啦，並冇有，如何藏經洞也不見上古史呢？”

“史不在經洞書樓，史在崑崙殿**著，現在仍還日日往上記，自不會在經洞書樓。”太清宗錄史有專人管著，與凡人的史分歧，太清宗的錄史幾千萬年，到現在也不過一戒子玉符罷了，供在崑崙殿也不占甚麼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