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是誰可笑[第3頁/共4頁]

他儘平生所能引她重視，她終究有了興趣同他聊上幾句，絲絲含笑便成了貳心中揮之不去的心魔。

一言過火概括的話，雲歌今後入耳見女子五年間的無數血淚。

竇寇瓊向來不曉得楚長笑能夠如此和順，和順到隻是一個眼神便讓她生出暖和之意，忘懷即將赴死的絕望。他的聲音不再是冷得，而是柔的，他的身姿不再是挺直傲慢的，而是低頭和順的，目光如水，哪怕盈滿的是歉疚而不是愛情中的沉淪，卻也讓她再無一絲悔怨。

“雲歌，你是罵我還是罵楚國的皇後殿下？”雲瑤華淡淡問道。

“女人比劃的是甚麼招式？看起來倒是精美，能力甚大。”

“不止是他，另有你，高貴的皇後孃娘。”雲瑤華淡淡的掃過雲鬢狼藉，華服肮臟的竇寇瓊，笑容中帶著無聲的諷刺，“無雙，能幫我一件事嗎？”

“你到有兩下，說得竟是一字不差。”

當年天鳳王朝王都容城當中，雲瑤華名聲最盛，絕色容顏引無數男兒傾慕不已，獨一能和她爭鋒的，便是這位雲歌郡主了。

“他是我的宗子。”楚長笑聲音冷得讓雲瑤華格外不舒暢。

竇寇瓊的眼中有苦有悲，但是更多的是要求，此時的她，連恨也不敢恨了，或許她心中是恨的，但是在此時現在絕對不敢透露，她看得明白雲瑤華是有多恨她。

該說他另有一點兒人道呢，還是不幸竇寇瓊有如許的丈夫？男人都重子嗣，但是像他如許眨眼之間便決定孰輕孰重的人還是少的。畢竟竇寇瓊還是他的嫡妻，陪他做過當初多嫡的艱險光陰。

“不會如何！”雲瑤華卻帶上了一絲苦澀，“給你兩個挑選，一個是親手殺死竇寇瓊，一個是讓我殺死你的太子。”

“她是毒婦，你是怨婦，都不幸。”雲歌彷彿是意有所指，笑得格外諷刺，“當年風采翩翩的來儀公主，現在在後宮也被磋磨成哀怨的小女人了，愛情傷悲，你何必沉淪？”

隻是光陰變遷，民氣難料。

她不會奉告他，她從未企圖過楚國的江山。

“五年忍辱負重，已是不負任務，何談仁慈不仁慈？”雲瑤華淡淡的說道，“雲歌郡主，你犯上了。”

楚長笑身居高位多年，日漸威儀，專斷跋扈，如何受得了彆人的威脅？特彆是曾經放在心間恨不得甚麼都給，現在身在麵前恨不得一刀殺死的女人。他要給誰甚麼，誰都得受著，榮寵是，蕭瑟也是。

……

實在雲瑤華明白雲歌的話是美意，但是現在的她……甚麼也聽不出來了。

“你說過，人間萬般，不如卿卿一笑現在我笑了，你會如何？”雲瑤華笑容文靜。

她曉得這個男人的挑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