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三章 綠眸[第2頁/共3頁]

等了一會，也不見動靜。

那雙眼，美極了，特彆是變成淺綠色的時候，彷彿像是顆水晶，聰明剔透，帶著透明的碎光，像是能通過這雙眼看破民氣。淺綠澄徹的眸子裡有甚麼畫麵一幕幕明滅著，他俄然低低喃喃著，沉沉的聲音像是透著不成置信：“你這小乞兒，竟然是……”倒是點到即止，不再說下去。

“忙著看人狗大戰。”

一陣狠惡的風颳過，我攥緊手裡的三錠銀子，眯著快睜不開的眼睛。朦昏黃朧中，他那綠色的身影被勁風包住滿身，我已經看不清他的麵龐了，隻要那雙淺綠色的眸子：“等候……五百年後……我們……”前麵的聲音我倒是再也聽不清了。

我轉動腦袋，四周搜尋著師父的身影。這下如何辦？在這持續等下去？還是進堆棧裡去找？我低頭掃視了眼滿身，一身臟亂充滿補丁的麻衣，黑黝黝的小手，破了洞的草鞋兩個大腳斧正探出頭來對我打著號召……我這份“尊容”，咳咳，我記得這翡翠樓的後院貌似養了兩隻大黑狗，當初我在這堆棧門口乞討，那掌櫃的放出了那兩隻大黑狗，追著我跑了三條街五條巷，最後猛地一撲，在我的臀部用力撕咬了一口，幸虧褲子比較寬鬆，但我的了局就是捂著臀部滿大街逃著，雙手遮不住我那裸%暴露來、白花花的屁股蛋子……

師父你白叟家在哪啊！！徒兒我……徒兒我的謹慎臟受不了了啊！！

“咳咳，既然你要給我三錠銀子，那麼我也卻之不恭了哈。”我不曉得我現在是甚麼神采，奉承？狗腿？奸商？還是……無恥……？

他也挑著眉回看著我，“恩？”扣問著。

“你要多少？”他淺含笑著，從懷裡取出了荷包顛了顛。

尾跟著師父七拐八拐的繞到了城中的最大的堆棧翡翠樓的前麵，我縮在不遠處巷子裡，隻探出一個頭張望著。師父不似以往慵懶醉酒的搖擺模樣，挺直的站在堆棧門口，抬頭望了眼堆棧的門匾，卻冇有立馬踏進堆棧，彷彿有些躊躇。

“噗呲”一個忍不住的笑聲在我身後響起，我這才認識到不對，轉過甚看去，一個十六歲年紀，一身綠色羅紋錦袍，頭戴美玉的男人站在我身後，他現在嘴角另有著未隱下去的含笑，茶青色的眸子眼帶笑意：“你這小乞兒……真是風趣。”

不過師父肮臟的模樣也比我好不到那裡去，按事理掌櫃的應當會放出那兩隻大黑狗吧。腦筋裡閃過師父被大黑狗追的畫麵，我竟然幸災樂禍地咧了咧嘴。

模糊記得兩年前的某個半夜，那次好幾天冇吃上東西的我半夜胃痛到抽搐，睡夢裡的胃一陣陣抽疼，像絞了起來一樣，翻江倒海。我嘴裡無認識的低喃著痛，痛的快死了……